聽到這裡的沈茵茵,簡直是心驚膽戰。
她十分慶幸自己剛才沒開口,不然現在自己就完了。
悄悄縮回角落裡,沈茵茵重新選了一條小路。
隻是,她這次剛走沒多久,就看到不遠處的角落裡,靠牆斜坐著一個衣服淩亂,形容狼狽的雄性。
對方頭顱低垂,煙灰色的碎發遮住了大半張臉,隻能看到一截略顯蒼白,線條優越的下頜。
從現場雜亂的腳步和狼藉的情況,沈茵茵大概猜出了這個灰發雄性,應該就是剛才那夥人口中的尤裡。
【宿主,這個尤裡也在名單上。】
小說裡的大反派,大多都是童年淒慘,經曆坎坷,才變得扭曲極端的。
而她要找的滅世者,興許也有著同樣的遭遇,不管眼前的尤裡是不是,她都不能錯過任何可能。
而且,她也做不到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躺在這裡,不管不問。
“喂、你還好嗎……”
尤裡忍受著煎熬,昏昏沉沉之際,突然聽見了一道帶著關心的嬌軟聲線,在自己麵前響起。
長睫微顫,他睜開了眼——
身上臉上都掛了彩,狼狽不堪的年輕雄性,抬起頭時,沾了灰的白皙臉龐卻絲毫不損容色。
冷酷帥氣的臉龐,眉宇間卻滿是陰鬱不羈的模樣,讓人不敢靠近。
而在看清蹲在自己眼前少女的瞬間,尤裡原本冷清的眼瞳微縮了下。
戴著項圈的少女,身量纖細,是罕見的黑發黑眸。
對方的肌膚比冬日的新雪還要白,一頭烏黑長發如同流淌的美麗夜色,穠麗的一張小臉上,卷翹長睫輕輕顫抖著。
看他的眼神,透著股他從未見過的單純。
一個比雌性還要漂亮嬌弱的、古怪的、無性彆者……
尤裡的綠色眼瞳泛起的陣陣亮光,這是雄性獸人動情和失控的前兆。
處在意識崩潰邊緣的他,掃了眼惑人不自知的少女,垂下眼簾,氣息不穩,聲音沙啞道“離我遠點。”
過分冷淡的語氣讓沈茵茵愣了下。
還不清楚自己有多危險的沈茵茵,並沒有離開。
看著對方越來越難受的模樣,她湊上前,伸手輕輕搭在對方手臂上“你看起來不太好,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靠近的少女身上,溫熱的香甜氣息籠罩過來,絲絲縷縷侵襲著尤裡本就不穩的理智。
驟然被陌生人觸碰的他,猛地抬眸,陰鬱冰冷的眼神滿是狠厲。
“我說了、離我遠點!”
無往不利的森冷恐嚇,卻沒有嚇退少女。
對方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細白溫軟,明明嬌嬌小小的一個,還試圖扶起他。
柔若無骨的觸碰,與他想象中的惡心和排斥,也截然不同。
他呼吸愈發粗重,隻能閉上眼不去看近在咫尺的少女。
隻是,他光潔額頭滲出的熱汗,和越來越滾燙的身體,讓他的理智和克製都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終於,在少女再次湊過來的瞬間,尤裡腦海裡名為理智的弦,還是斷了——
被猛然攥住腕骨的沈茵茵,隻覺得眼前一花,就被麵前的高大雄性強勢拽到了懷裡。
即便她試圖歪開腦袋,卻還是被迫粗魯地撞在了尤裡的唇角上。
“唔……”
沈茵茵悶哼了聲,疼得淚花都出來了。
她試圖推開身上的雄性,從對方身上起來,卻是徒勞。
強勢禁錮著她的雄性,讓她胸口發悶,幾乎喘不過氣來。
反而她的掙紮,讓吻住她嘴唇的尤裡,呼吸凝滯,心跳直接漏了一拍。
被他圈禁在懷裡的無性彆者,身子溫軟得要命,看起來似乎比他那個所謂的雌性妻主還要纖弱。
沒人注意到,被雜物遮擋住的角落裡,站著個去而複返的紅發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