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泄完了欲望,兩人開始說起正經事。
“皇阿瑪那裡怎麼說的?”
胤禛簡單把跟康熙說的說了一下,他說完,樂姝不免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人這一輩子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我希望老了,身邊還有你。”
上輩子胤禛年老的時候,最信重的弟弟早他一步走了,跟皇後疏離且早他一步走了,兒子更算不上多親近,身邊奉承人不斷,可確實是孤家寡人。
“會的,肯定會的。”
孔家後續麻煩肯定有,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兩人開始投入新的“戰場”。
工業,可以萌芽了。
然後京城的老百姓發現他們的日子一天一個變化,能做的事越來越多,大清的工坊越來越多,招工人,剛開始大部分都是男人,後來發現工人需要的太多,男人不夠用,女人漸漸開始做起了男人才能做的事。
女人有了賺錢的能力,說話便有了底氣,她們看到了大門外麵的天地,然後開始有了自己的思考,樂姝便趁機在京城建了第一所女子學院。
兩性關係,想做到完全平等基本不可能,不過是東風壓倒西風,又或者西風壓倒東風。
再公平,也隻是相對的。
樂姝也沒覺得自己能在有生之年做到這種事。
她不是偉人,隻是一個還算有幾分聰明,從未來走進曆史的奇跡,她隻是在做這個時代中所能及的事,並且她還知道過猶不及。
順勢而為很重要。
曆史長河裡,不是沒有女子學院出現過,可都不長久,為什麼呢?
樂姝覺得是勢不夠。
生產力太低,男女體力總體上有差彆,生理構造讓男女分工不同,而生產力太低,讓男子總體上比女子更加適合生存。
女性意識的覺醒,若是自上而下硬推,可能隻是一時的,可這種意識若是自下而上,那就會形成一種勢,這種勢是不可擋的。
大勢所趨,順者昌逆者亡,便是這個道理。
這所女子學院,便是這樣建成了,哪怕有不少人嚷嚷著有辱斯文,可還是成了。
學院的建立,是為了彙聚這種勢,讓她們更快的形成有力量的“武器”,然後去衝破枷鎖。
女性地位提高,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的,這是一個長久的“事業”,需要幾代人去努力。
雍正十年,大清的民風與康熙年間已經有了天差地彆的改變,康熙坐上了格物院新做出來的機械輪椅。
肯定不能跟現代輪椅相比,不過已經能夠讓康熙擺脫時時需要人推著的境地了。
大部分時間,還是身邊的人推著他,可康熙不喜歡被人掌控的感覺,這輪椅,格外得康熙喜歡。
於是康熙頭一次主動對胤禛說:“讓常氏過來,朕想見一見你的皇後。”
事實上,胤禛廢後又立後,康熙心裡是不讚同的。
曆史上皇帝廢後的其實不少,前朝的胡皇後,無錯被廢,結果出了個孫後這麼個“人物”,孫後生的兒子,若不是於謙力挽狂瀾,大明恐怕就變成南明了,成了大宋第二。
康熙生怕胤禛成了朱瞻基。
康熙並不喜歡讓人看到他如今年老體弱的模樣,宴會更是不怎麼參加,樂姝他見過,隻是對她,康熙更多是無視。
他不會跟胤禛這個做的不錯的皇帝唱反調,尤其是他已經確定沒了政治生命的時候,他更不會做糊塗事,當然了,胤禛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讓他無法做糊塗事。
他隻是無聲的反抗。
樂姝知道康熙的意思嗎?
她自然是知道的,康熙表現的多明顯啊!隻是她不在乎。
隻是她沒想到,康熙會主動想要見她。
禮法上,康熙是公公,他想見,樂姝不能拒絕,不會拒絕,也沒必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