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這就去。”
慕靈低頭一看，寄歡滿臉懵懂無知的模樣，難得耐著性子解釋:“府裡不窮，不會連糧食都吃不起。”
寄歡抬頭巴巴看著他:“真的嗎？……那女兒可不可以要點吃的，昨晚上梅花帶飯時弄撒了飯，女兒沒吃上，好餓。”
也就是說，她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每當他覺得這個女兒已經足夠慘了，結果告訴他，事情還會更糟糕。
慕靈立馬讓人安排了飯菜讓人送過去。
廚房那邊一有動靜，柳氏沒多久也就知道了，她帶著人一臉忐忑的來到了寄歡的院子，看到空蕩蕩蕭條得院子，還有躺在床上臉色蠟黃瘦弱衣服袖子短半截的寄歡，她知道，自己這回攤上事了。
“爺～”柳氏顫抖著出聲。
慕靈冷聲道:“福晉怎麼來了？”
柳氏知道，事實擺在麵前，她不得不請罪，沒被發現還好，被發現了，寄歡被磋磨，那就是她這個繼福晉的失職。
“妾身有愧，竟然沒發現大格格被奴才克扣了份例，還請爺責罰。”
知道狡辯沒有，索幸直接請罪，不過她說的話很有意思，奴才克扣她的份例。
慕靈淡淡看了她一眼，哪裡不知道其中的貓膩，當官的，哪有傻子。
柳氏有一雙兒女，都還不大，府裡也不可能讓妾氏管家，慕靈本質上也不願意柳氏毀了名聲，他便看向寄歡。
“寄歡，你覺得呢？”
寄歡低下頭，小聲道:“阿瑪，既然額娘說了是奴才的錯，那定然是奴才欺上瞞下，額娘要管理府中上下，還要照顧弟弟妹妹，偶有疏忽，女兒能夠理解，阿瑪彆責罰額娘了。”
慕靈深深看了寄歡一眼，柳氏則鬆了口氣。
不等慕靈開口，柳氏便一臉慈愛的看著寄歡:“是額娘不好，一時疏忽，你放心，額娘一定好好懲處那些個刁奴。”
“嗯，那就有勞額娘了。”
兩人“母慈女孝”了一番，慕靈對這個局麵還算滿意，然後道:“寄歡年紀不小了，索綽羅氏的嫁妝就交給寄歡自己打理吧！福晉管家忙不過來，讓王姨娘幫襯著你一番也好。”
王姨娘也是官家女，不過家道中落才入府做了妾室，她還挺有才情，慕靈對她十分喜愛，有一個兒子，是府裡的大阿哥。
柳氏隻覺得如遭雷劈。
寄歡深深低下頭，很滿意慕靈的安排，慢慢來，急不得，她若是大喊大叫，慕靈雖然會罰柳氏，可絕不會太重。
相反，她表現的大度一些，慕靈反而會給她更多，她得了額娘留下來的嫁妝，柳氏失去了一部分管家權。
這招叫以退為進。
慕靈未必看不出她的小伎倆，不過這對他而言，無傷大雅，柳氏做了錯事，寄歡表現的合心意，那麼確實該給柳氏一個教訓，這就是他的想法。
寄歡抬頭孺慕的看著慕靈:“謝阿瑪。”
柳氏支支吾吾:“爺，王姨娘她從沒管過家，如何能做好……”
慕靈打斷她:“她沒管過，不是還有你呢，你好好教導她就是，府裡迎來送往還是你來，後院孩子的份例分發就交給王姨娘。”
柳氏不情願道:“是，妾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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