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純倒是有些意外。
不是說這位綏夫人跟府上借住的表小姐兩個人鬥得如同水火,如今看來,這傳言不可信。
她們兩人分明是站在同一條戰線的。
見目的沒有達成,蔣純也不惱怒,又笑盈盈的拉著綏娘說了些家常話。
隻是後麵都沒有再瞟葉妙音一眼。
臨走前,她還拉著綏娘的手依依不舍道:
“我算是知曉我二妹妹為何這麼喜歡你了,綏夫人不僅是個美人兒,更是個妙人兒,往後啊咱們也要多多來往。”
綏娘表現的並不熱情也不冷淡。
“妾身如今懷了身孕,身子重,怕是不便走動。如是大皇子妃得空來府上坐坐,妾身自當掃榻歡迎。”
“那就好,我可記住了啊!”
蔣純笑得爽朗,又拍了拍她的手,這才帶著一幫的宮女太監離開。
室內重新恢複了安靜。
葉妙音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膽怯的瞥了綏娘一眼,語氣裡帶著些哭腔。
“綏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去大皇子府呀。”
綏娘搖搖頭。
“你放心,國公府也不想跟奪嫡扯上什麼關係。”
葉妙音身份特殊,到底是從魏國公府出來的,她當時還在煩惱。若是葉妙音還一心癡戀大皇子,她到時候少不了用點手段。
還好葉妙音沒有蠢到那個地步。
蔣純表麵上看著笑盈盈的,哪裡是個好相與的。
就連綏娘應付起來都有些吃力。
葉妙音又趕緊表忠心。
“以後綏夫人說什麼,我便做什麼,絕無二心。”
“那倒是不必,你好歹是個表小姐,我哪裡敢拿你當丫鬟使喚。”綏娘微微搖頭。
葉妙音反而激動的拉著她袖子。
“不,您就當我是個使喚的小丫鬟好了。”
綏娘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沒想到葉妙音的適應能力這麼好,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過於明顯,葉妙音臉上不由染上一片緋紅,隨即低下腦袋,小聲述說道:
“其實……我跟母親這麼多年在嶺南過的不好。旁人聽著覺得嶺南葉家不錯,的確是世家大族,可是大家族裡人多,旁係也多。
自從爹爹死後,我跟娘親就隻能依靠主支的嬸娘和姐妹們,除了阿諛奉承她們每次年節多分些衣裳和銀錢,其他時候拿的份例也就將將夠生活。
活的也就是比普通丫鬟好一些罷了。”
所以魏新雲才絞儘腦汁的要讓自己跟葉妙音留下來。
魏國公府不僅是顯赫的府邸,更是一個金窩。
她們在這裡的衣食住行比嶺南葉家可好太多了!一個天,一個地。
葉妙音一開始瞄上魏與安做未來夫婿,也是想要長久的賴在這裡。
的確可憐。
不過綏娘聽了卻沒有動容,如果對於嬌小姐葉妙音來說吃穿不如旁人這就是可憐,那麼綏娘童年時以及在杜府裡做奴婢的那段時光更加可憐。
葉妙音見她表情,連忙擺擺手,解釋道:
“綏夫人,我不是故意裝可憐,想要博取你的同情。我是想說,如今能夠留在國公府,有這些吃穿已經很滿足了。
我不會再對您起什麼壞心思,也不敢,隻要能保持這樣的現狀,您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綏娘笑著搖搖頭。
“不用你做什麼,回去吧。”
葉妙音離開時還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大皇子妃不死心。
而很快,綏娘就從蔣馨的口中得知了為什麼那天大皇子妃蔣純會說出那句令人大跌眼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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