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韶成下意識的跳下水去救人。
今夜湖水冰涼,一入水後寒氣瞬間侵襲倒令他腦子清醒不少,等他回過神來,懷裡已經抱住那嬌小的灰色身影。
綏娘的身姿一向發育的就比他人要好。
如今落了水,灰色袍衫被水浸濕更是勾勒出妖嬈婀娜的身姿。
如早已成熟飽滿的蜜桃被泉水沁潤。
烏黑如瀑的長發垂落,濕漉漉的黏在胸口處。
像是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落水被救,她的眼眸滿是迷離朦朧,嘴唇微張,似要說些什麼。
魏韶成隻掃了一眼春光,便覺得一股陌生的感覺席卷全身,有些燥熱。
他克製住那一絲怪異的情緒,將人放在岸邊。
盯著她的眼神帶著幾分審視,像是審訊犯人般冷聲:
“你是杜氏的丫鬟,為何深夜來外院?”
綏娘像是早已預料到這般,垂下眼眸,聲音裡滿是歉疚的說:
“奴婢該死,為了一點私心便偷偷跑到外院,還請國公爺懲罰。”
私心?
魏韶成的眼眸深邃閃過一絲幽光,看著眼前的這個丫鬟目光不善。
莫不成其他敵黨派來的細作。
可瞧這笨拙的模樣也不像。
那便是……故意要勾引自己?
一想到這個結果,他便滿是厭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恨不得下一刻再將人丟進這冰冷的湖水中。
他對待不喜的人,一向無情。
還不等他開口處置眼前的小丫鬟。
一陣低低的啜泣聲響起。
魏韶成望去,卻見那丫鬟濕漉漉的倒在草地上,正低著頭小聲哭。
“哭什麼?”
“奴婢笨拙!自小就流離失所記不得自己的身世,被賣入杜府為奴多年,也從未過人關心過奴婢。
今日奴婢進書房伺候國公爺用湯時,燙了手指旁人都不曾關懷。國公爺仁心慈愛,不僅瞧見了還特意賜給奴婢燙傷膏藥。”
說到這兒時。
綏娘微微抬起頭,眼眸裡滿是希冀和慕濡。
“令奴婢想起了那久遠的雙親……可惜,都怪奴婢笨,去庫房領完膏藥時不慎遺落,待晚間尋找才苦尋無果。
對奴婢來說,這不僅僅是一份膏藥那麼簡單,更是許久未曾感受到過的關懷,這才大著膽子隱匿了裝束偷偷溜出來,想要尋那膏藥。”
換了裝束,偷溜?
魏韶成臉色稍霽。
待看向她身著那灰色衣袍,也懂了她的想法,卻又覺得有些好笑。
大半夜的,外院裡出現一個身著灰色衣袍的丫鬟,那可不比尋常青色衣衫的丫鬟更加惹眼!
這是哪門子的隱匿。
倒是對得上她剛才自個兒說的笨拙。
原本的怒氣也在不知不覺間消散,魏韶成又道:
“所以你是偷溜出來尋那膏藥,結果未曾尋到又被撞見,失措間倒是落了水。”
綏娘原本被湖水凍得冰涼的小臉瞬間羞紅。
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羞赧的垂下,小聲道:
“是,奴婢笨拙。”
聽到這兒。
魏韶成倒是有些忍不住被逗樂了。
果真是個笨拙又膽小的丫頭。
“阿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