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韶成又道:
“我分明說的是讓那丫頭做個灑掃丫鬟,你倒是好,將人安排到我身邊了。”
王管事一臉憨厚道:
“國公爺您院子裡的灑掃丫鬟早已夠數,倒是身邊伺候的一直隻有珠兒一個小丫鬟。
老奴想著這含綏也伶俐,做事也穩重。再則她的傷還未好全,也做不了什麼重活。”
魏韶成笑著瞥了他一眼。
“隻此這一回。”
“哎!”
王管事應下。
心裡卻嘀咕著:看來這含綏姑娘比他想象中的更得國公爺看重呐。
“進來可是有什麼事?”他問。
提到這個,王管事糾結片刻,道:
“是大少奶奶托人來問,想要出府尋個大夫,說是肚子不太舒服,孩子鬨得厲害。”
魏韶成雖然沒有親生孩子。
對這事卻知曉個一二,疑惑道:
“她這一胎不是才三個月了嘛……”
怎會這麼早有胎動。
王管事露出訕訕的表情,回答:
“老奴覺得大少奶奶是為了杜尚書的事情。”
“那她不來求情,出府做何?”
魏韶成滿臉不解。
王管事也搖頭。
“老奴不知。”
“傳我口信,去請個太醫來瞧瞧吧。至於杜氏就讓她安心待在海棠院養胎,不要多想。”
“是!”
王管事領命出去。
魏韶成卻陷入了糾結。
這杜尚書好歹是他的親家,雖然兩個人在朝堂上一向意見不和,但是為了養子魏與安。
他還是幫著去杜府提親,又給養子娶妻。
杜尚書是個圓滑的人,貪財卻謹慎,這次的科舉舞弊案他有沒有參與還真的說不清。
主要是看聖上是什麼意思?
外麵的人雖然都道他跟隨當今聖上一起打天下,情分不一般。
聖上更是將他當做親弟弟一般看重。
可是他心底裡明白,自從這位老大哥坐上皇位的那一刻,君臣有彆。
哪怕以往再怎麼親近,總有些東西不同了。
他又翻開前幾日的那封信。
是杜尚書托人送過來的。
上麵言辭懇切,說自己是被汙蔑的,還提了一個人的名字。
安寧伯周訓。
他才是科舉舞弊案的主使。
旁人隻以為安寧伯是貴妃父親,應該很得皇上愛重。
但是他卻知曉聖上十分厭惡甚至討厭安寧伯。
如果科舉舞弊這件事真的查到安寧伯府。
怕是要鬨得滿城風雨。
……
杜曼雅聽聞出府被拒後。
氣的又摔了好一套碗碟,杜嬤嬤在一旁勸道:
“小姐,如今杜府上下都指望著您,千萬不能出岔子啊,要小心為上。”
杜曼雅冷笑道:
“指望我一個出嫁女有何用?倒是大哥,原本在國子監裡那些同窗,如今出了事卻連門都登不上。”
“那些人都是慣會見風使舵,見形勢不對自然都逃之不及。
小姐,既然出不去,不若給安寧伯府三小姐下個帖子?”
杜曼雅沉吟了一下,搖搖頭。
“不行!如今已不是在閨閣那般方便,府裡沒什麼女眷,筠蘭是不會來的。”
“那老奴給安寧伯府送信?”
“可!”
杜曼雅點頭,回去便寫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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