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靠近,它的馬蹄抬了抬,從鼻子裡出了些氣。
“這是傲雪吧。”
“是啊,國公爺好記性。這傲雪便是當時您的坐騎赤兔生的第一窩崽。”
魏韶成想起逝世的赤兔不由的唏噓了一聲。
“想不到傲雪都這般大了,我果然是老了。”
“哪有,國公爺還是精神爍爍,意氣風發。”李三抬了抬手。
“想不到你也會說俏皮話了。”
魏韶成笑著搖搖頭,又見他腰間係著的葫蘆,問:
“這裡頭可有酒?”
李三猶豫了一下摘下了酒葫蘆,道:
“有是有,可是這裡頭裝的是最低劣的烈酒……”
魏韶成卻絲毫不嫌棄的接了過來,像是話家常一般說:
“當初我在軍營裡跟大家夥喝得便是這種,倒是令人懷念啊。”
說著,他就打開了酒葫蘆,欲要飲酒。
遠處……
躲在暗中的杜嬤嬤著急的跺了跺腳,好好的這魏國公爺怎麼突然來了馬廄。
那酒葫蘆裡是她剛剛下的烈藥。
原本計劃是等那馬夫喝下酒,就讓一個小丫鬟把含綏引到這裡來。
隻是木已成舟,含綏還不是要乖乖嫁給這個馬夫做媳婦!
這當然也是杜曼雅心裡規劃好的。
不成想,突然竄出一個魏國公。
杜嬤嬤著急,卻也不敢衝出去阻攔……
要是真出去了,那一切都暴露了。
可要是這下了藥的酒被魏國公喝了,又該怎麼辦?
糾結片刻,杜嬤嬤決定還是先小碎步跑回海棠院,去問問小姐的意思。
綏娘眼觀鼻鼻觀心,看似一直乖順的低著頭。
實際上呢。
在杜嬤嬤離開後,她不著痕跡的朝著那個位置瞥了一眼,嘴角唇角微微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