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聞言，綏娘真就乖乖的坐在邊上。
沒有一丁點想要主動湊上來的意思。
魏韶成手裡捏著的帕子還在散發著香味，他沒有擦汗，一直緊繃著精神。
他害怕自己用這帕子擦了額間，就會控製不住。
去京郊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卻讓他覺得格外漫長。
胸悶燥熱的感覺席卷整個人身子，魏韶成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馬車外，傳來小廝的聲音：
“國公爺，前麵的官道被攔住了，咱們隻能從小路走了。”
“走小路？”
“是啊，大概還要再晚一刻鐘。”小廝在外頭應聲。
魏韶成悶哼了一聲，道：
“加快速度趕車吧。”
“是。”
小廝一甩馬鞭，馬蹄嘶鳴，整輛馬車飛快朝著一側的小路駛去。
京郊的小路不似官道那麼寬敞，因此馬車顛簸的也更厲害了些，特彆是到一處拐角時，馬車逆轉。
整個重心都朝著另一側偏移。
綏娘隻能抓著馬車的內壁，避免自己朝著魏國公那邊滑過去。
魏韶成看在眼裡，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抿了抿唇。
轉彎後終於回正，還不待綏娘歇一口氣。
馬車又遇到一個大坑。
撲咚——
這次整個人被甩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好被甩到了魏韶成身側。
這也就罷了，小廝拉起韁繩，為了控製住驚慌的馬匹，他朝著另一個方向使勁。
於是原本坐在正中間的魏韶成跟綏娘都因為馬車重心的偏倚，而被擠到最左側的角落。
四周都是光滑的壁板，沒有什麼可以抓得住。
兩個人雖然是隔著薄薄一層衣物，卻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呼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