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姨母跟表妹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也知曉自從姨夫過世後,姨母跟表妹寄人籬下,在那邊過得是什麼日子。
如今表妹及笄,那嶺南葉家能安排個什麼好人家,我怕表妹嫁過去受苦。”
他一邊說,一邊瞧著魏國公的臉色。
又補充了一句。
“聽姨母說,表妹長得與我母親有六七分相似。
難道您就忍心看見表妹嫁個泥腿子,後半輩子為生計發愁,勞苦一生嗎?”
聽了這句話。
魏韶成的眸色稍變,似是在回憶些什麼。
半晌後,才道:
“杜氏那邊你彆管了,這段日子就待在落竹閣好好溫習,準備明年的春闈。
你姨母跟表妹,我會給嶺南葉家書信一封,替你表妹在當地挑個好人家。
至於上盛京一事,還是作罷。”
魏與安還想要再說些什麼。
卻瞧見魏國公那不容置疑的模樣,隻能癟癟嘴,不甘心的離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還心底還在犯嘀咕。
為什麼父親當年願意收養他,卻對姨母的態度這麼惡劣?
從姨母口中得知,父親與自己的生母可是有著一段特殊的情愫。
至於當年具體發生了些什麼,他要再追問時,姨母卻搖搖頭說也不是很清楚。
魏與安歎了一口氣。
回了落竹閣。
……
綏娘悠悠轉醒時。
便瞧見床邊坐著的高大身影,他似乎是在這裡守了一宿。
英俊挺拔的眉眼裡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態。
見她睜開眼。
魏韶成先是激動的想要上前,卻又有些緊張的瞅著她臉上的神情。
“你醒了。”
“為什麼死都這麼難……”
綏娘一雙乾淨清澈的眼眸裡布滿灰霾。
邊說著,淚水止不住的順著臉流下,美得令人心碎。
“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旁人要害你,為什麼要用死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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