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若秋水盈盈泛著瀲灩的光,眼尾上揚如小鉤子一般泛著一抹胭紅。
穠麗明媚,宛若春日桃花。
魏與安隻瞧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目光。
這含綏瞧上去似乎更美了一些。
比之以往做丫鬟時青澀純淨的美貌,現在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抹已經人事的風華韻味。
他咽了下唾沫。
應聲:
“是綏姨娘呀。”
綏娘微微頷首,又關切道:
“大兒媳婦如今身子好些了?昨日裡那一盆一盆血水送出去實在令人瞧得心驚肉跳,幸好保住了一條命。
就是可惜了那孩子,是已經看得出模樣的男嬰。”
魏與安聽到這兒,目光微微轉冷,不屑道:
“那杜氏這般寡廉鮮恥,不守婦道!我已經休了她,不日便將她遣送回魯南杜家。”
“這,這……可大兒媳婦也是無辜的。”
“真無辜假無辜?我倒是說為何咱們與安寧伯府關係不睦,杜氏還偏偏老是願意往那府邸裡跑,原來是有彆的意圖。”
魏與安早已忘記之前是自己喊杜氏去討好周三小姐。
如今滿腦子被綠的怒火充斥,就連杜曼雅現在一個呼吸一個眼神都是錯。
綏娘默然,半晌,又勸道:
“這是你們兩個小輩之間的事情,大少爺自己想清楚便是。”
她的聲音嬌軟。
轉身便要回院子。
“等等。”
魏與安喊住了她。
綏娘一臉莫名,微微側身,詢問:
“怎麼了?大少爺可還有事。”
“沒,沒事……”
看著眼前一顰一笑皆動人心弦的美嬌娘,魏與安心裡癢癢的,卻礙於她現在的身份不能上前。
隻能貪婪的多瞧瞧她一眼。
“我父親待你可好?”他有些不甘心道。
“自然,如今無論吃的用的還是住的,國公爺都給妾身最好。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奢望,我已很知足。”
綏娘臉上浮現對魏國公的崇拜和敬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