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人這話說的好生奇怪,今日妾身是受國公爺所托以主人家的身份來招待您和表小姐。
若是妾身不能坐在這兒……那麼不知葉夫人是否夠資格坐這兒呢?”
從一開始她就注意到大少爺這位姨母對著她有著極強的嫉妒心。
那嫉妒不僅僅是對她的容貌,更加是對她的身份。
什麼理由能讓一個小官家的夫人嫉妒一個妾室。
原因很簡單。
男人。
這又是魏國公惹的桃花債。
前世,她便從一個下人口中聽說過關於一則國公爺的風流韻事。
據說是當年魏韶成收養兒子時,那孩子的姨母也跟著在府裡住了一段時間。
也不知是不是時間待久了,起了點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那魏新雲竟然換上了姐姐生前最愛穿的一身衣裳欲要爬床。
後麵,自然沒成。
魏韶成發現當下就將人給趕了出去,並且動作很快將人迅速嫁去了嶺南葉家。
此後就再也不許魏與安跟他姨母有任何走動。
這件事就連大少爺魏與安都不曾知曉。
至於綏娘為何知道,一則是她本就是丫鬟出身,哪怕做了姨娘後也沒有苛待下人們對他們出手很是大方,與下人們關係一向交好。
二則是說出這消息的嬤嬤是府裡最早一批老人,馬上就要放出府,她曾受過綏娘的庇護,用這個消息當做是最後的報答。
魏新雲被這句話堵得瞬間氣上來,又不下去。
葉妙音見勢不妙,連忙挽著母親落座,又看向綏娘,語氣乖巧道:
“綏姨娘,您恐怕不知我們嶺南葉家是當地的世家大族,最重規矩禮節。
在我們那兒啊,可從未出現過妾室坐主位的事兒,若是哪家讓妾室當家,怕不是要被笑話一輩子的!”
綏娘唇邊的笑沒有淡去。
提示道:
“表小姐說的是,可惜這裡是魏國公府。”
言下之意。
這裡是魏國公府,彆跟我提你們嶺南葉家的什麼規矩。
若是覺得不妥當,早點離京歸家吧。
葉妙音被噎了一下,原本柔弱可憐的小臉瞬間掛上了淚珠子,從掏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嗚嗚咽咽道:
“妙音又沒有說錯,……綏姨娘你好凶啊。”
綏娘前世就有所聽聞這位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小姐。
最後她的歸宿是什麼呢?
算計魏與安不成,被杜氏嫁去了娘家老家一個不出息的遠親家。
這一世杜曼雅剛好被她送走,沒能瞧見她們倆正麵對上也是有些可惜,不過不急。
都是哭,誰還不會呢。
葉妙音哽噎著說完正想要等人來哄自己。
以前在嶺南葉家她都這麼做的,家裡的姐姐妹妹都輕易不敢惹她。
沒想到她剛說完。
那位妾室的眼眶也瞬間紅透了,就像是一隻通紅的小兔子,若是剛才葉妙音哭的是泫淚欲泣,那麼綏娘哭的便是洶湧如暴雨。
那淚珠不要錢似的滾落,鼻尖和眼眶紅紅的,哭的令人心碎。
一邊哭著,一邊捂著臉道:
“葉夫人,表小姐,你們好欺負人。
妾身知曉你們看不起我,覺得我隻是一個卑賤的妾室,從方才便故意拖延時間不肯來赴宴,一進門,妾身剛說一句,葉夫人又指責上了。
如今倒是好,連最為‘溫柔善良’的表小姐都跟著指責妾身,妾身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向國公爺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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