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外頭都在說當年二小姐走丟是因為您的緣故。
如今二小姐被找回來了,您又不主動接見她,實在是冷血無情。”
周貴妃懶洋洋的躺在繡著百鳥朝鳳圖案的榻上,發髻高挽,珠翠環繞。
麵容宛如精雕細琢的玉盤,鼻梁挺直秀氣,雙眸狹長勾人,微微上揚的嘴角透著一股不經意的風情,美豔迷人。
嫵媚動人的臉上浮現出一陣冷笑。
眉梢上挑,很是不屑道:
“當年聖上獨寵本宮時,那幫子人就說我是妖妃禍水。如今隻是罵本宮冷血無情,又算的了什麼。
況且……”
周貴妃擺擺手,又看向她,道:
“讓你去查的另一條線怎麼樣了?”
嬰寧如實回答:
“回貴妃娘娘的話,當年在二小姐身邊伺候的翠姑姑如今就住在京郊百裡外的莊子上。奴婢派人將她家人全扣下了,翠姑姑說當年是自己作孽。
是她受了安寧伯的命令,用蒙汗藥捂住二小姐口鼻,然後又將昏迷的二小姐送到了人販子手上。”
周貴妃的眉宇間浮現出一抹陰鬱,雙手撐著榻邊起身。
修長蔻紅的指甲劃過榻上的錦緞,發出摩擦的吱唔聲。
“好!可真是好!我原以為芙兒當年被拐走,是因為本宮貪玩沒有顧上妹妹。
可直到現在才發現,竟是那位慈愛的父親做的!”
她的聲音像是淬了毒,帶著恨意。
嬰寧連忙勸道:
“貴妃娘娘,您不要激動。太醫說過您的病要靜養的,萬萬不可心緒起伏。”
周貴妃聞言又重新坐回榻上,語氣淡淡:
“都是陳年的老毛病,雖是治不好,卻也死不了。那位翠姑姑還說了些什麼?”
嬰寧趕緊答道:
“她說自己隻知道跟人販子接頭的地點。至於那些人販子會將孩子運往哪裡,卻是不知曉。”
周貴妃眼眸深邃帶著冷意,說出的話沒有一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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