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另有隱情。
魏韶成又低頭思索了一下,將信封重新放進抽屜。
罷了,還是再調查清楚些再告訴綏娘吧。
不然也是空歡喜。
……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便來到了認親宴當日。
綏娘坐在雕花銅鏡前。
映照出絕美的容顏,膚若凝脂,黛眉玉麵,眼含秋水,一雙眸子瀲灩著水光。
魏韶成站在她身後,手上拿著一把精致的象牙梳。
動作溫柔又小心翼翼的梳理著一頭如瀑布般的黑發。
“今日真不用爺送你過去?”男人好聽的聲音響起。
綏娘微微側過身,從魏國公手上奪過梳子,嗔道:
“還是讓珠兒來挽發髻吧,妾身快要來不及了。”
又抬眸瞧著他,道:
“國公爺今日不是要帶大少爺去京郊秋獵,妾身便不耽誤您了。”
魏韶成啞然失笑。
“瞧著可是不高興了。”
綏娘收了收臉上委屈的小表情,低聲道:
“哪有。妾畢竟是長輩,雖說是國公爺先答應要陪著妾身去赴宴的,可大少爺也難得跟國公爺提個要求。
妾身便大度些,不跟一個孩子計較了。”
魏韶成看著她繃著小臉又裝作大度的模樣,又笑了。
粗糲的大手撫過她細軟的長發,道:
“瞧著你這個樣子,爺真是不忍心,還是陪你去赴宴吧。與安那裡,再找個時間也是一樣的。”
綏娘現在表情倒是認真了些。
搖了搖頭道:
“不要,若真是這樣,旁人瞧著妾可真是恃寵而驕了。而且,就怕大少爺也誤會妾……
國公爺既然去秋獵,就將獵到的最大的獵物送給妾身做襖子,那便原諒你了。”
瞧著小姑娘皺著眉毛一臉認真思索的模樣。
魏韶成的心裡更是軟成一灘水。
語氣愈加溫柔。
“好,綏娘要什麼,便給什麼。”
“哼,說得漂亮!”
綏娘氣呼呼的癟癟嘴,揚起腦袋咬了一口魏國公的脖頸。
白皙修長的脖頸處一道淡粉色的痕跡露出。
魏韶成眸色轉深。
一手托住她的腦袋,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顎用力的吻了下去。
“爺一向說話算數。”
他的聲音喑啞好聽,黑眸深邃不見底,就像隻孤狼正盯著自己的獵物,急著拆骨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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