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在後宅交際裡可是沒少鬨出笑話。
後來孫夫人便痛定思痛,回去苦讀詩書,更是十分看重自家老爺的清流身份,自恃是書香名邸,行事作風一板一眼。
最愛將正統,嫡出,長子,正妻等字眼放在嘴裡。
蔣馨氣不過,剛想要反駁,卻綏娘攔住了。
“孫夫人說的沒錯,妾身的確是魏國公的妾室。今日來赴宴也是收到了貴妃娘娘的帖子,若是照著孫夫人方才所言,
那跟妾室一同站在這亭子裡的您,不也是辱沒了書香名邸的孫家,更是讓孫學士臉上抹黑。”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你說我跟蔣馨一起過來,是丟了蔣家的臉。
那你如今與我站在同一個亭子下,豈不是更丟了孫家的臉。
說難聽點,照著孫夫人的話,今日所有出席的正室夫人都丟臉了。
其他夫人臉上訕訕,勸和道:
“哎喲,哪有這麼嚴重。一來魏國公這麼多年都沒娶妻,這位綏夫人代表國公府也沒什麼。二來,貴妃娘娘都下了帖子,就更不會有什麼不妥了。”
“是啊是啊,孫學士夫人還是莫要太古板了。”
孫學士夫人繃著臉,氣得說不出話。
這這這……
這位綏夫人真是牙尖嘴利,她還吵不過!!!
蔣大夫人想起自家女兒說要為大皇子拉攏魏國公爺,因此指著身邊的一個空位,笑盈盈道:
“我這邊正好有一個空位,外頭的座位曬得很,綏夫人坐我這兒吧。”
“不用了,大伯母。綏姐姐是跟我一道的。”
蔣馨勾了勾唇角,拉著綏娘走到亭子另一側的座位。
蔣大夫人的臉色微微一黑,道:
“也行,綏夫人應該是第一次出席這種宴會,馨兒你可要好好照顧。”
“放心吧,大伯母。”
蔣馨乖巧點頭。
說話間,外頭又響起一陣喧嚷的聲音。
緊跟著趙大太太高昂激動的聲音就響起:
“二丫頭你呀可真是好福氣,今日這宴會是你貴妃大姐姐特意為你舉辦的。
瞧瞧這花,瞧瞧這池子,還有那些亭子布置的可真用心。”
有夫人道:“聽著聲音像是安寧伯府二房趙氏太太。”
眾人循聲望去。
一道淺藍色的身影先映入眼簾,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曳。
那女子青絲如瀑,柔順地垂落在肩頭,偶爾幾縷碎發隨風輕舞。
眼若秋水盈盈,鼻梁挺直而秀氣,肌膚如同初雪般潔白無瑕,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宛如春日裡初綻的桃花,明媚動人。
“不愧是樊樓第一的清瑤娘子,長得的確美貌!”王都史夫人小聲嘀咕著。
“現在應該是喊安寧伯二小姐了,不過你們不覺得她長得跟……”
孫學士夫人瞧了一眼綏娘,又瞧了一眼那抹藍色身影,口出驚人:“長得跟綏夫人有四五分相似。”
蔣馨也探出腦袋瞧了一眼,隨後又道:“都說美人兒都長得相似,這有什麼稀奇的!況且啊,我倒是覺得綏姐姐更美。”
待安寧伯二房太太趙氏跟那位二小姐也走進了亭子。
眾人紛紛起身互相打招呼。
有的也多瞟了幾眼。
嘿!還真是有點像。
不過綏夫人的氣質更加柔軟甜美,而這位新認回來的二小姐則是清冷如月光。
二太太趙氏瞧見綏娘,還是不由想起上次自家老太太壽宴時,她那個混不吝的丈夫竟然跟杜曼雅滾到一起的事兒。
笑容微微一頓,詫異道:
“喲!這不是魏國公府的綏姨娘,今日怎麼也出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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