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才在夜色工作一個星期,但也認識不少雞尾酒,杯子裡的這款乾馬天尼她剛好認識,是雞尾酒中度數較為烈的一種。
這一杯下去,自己肯定會喝醉的。
她不想喝醉,也不能喝醉。
“老……老板,我下班後還要去醫院照顧姥姥,如果我喝醉了的話,姥姥就沒人照顧了。”沈幼薇麵露難色,渴望通過自己的示弱來博取大老板的同情。
曹謹言歎了口氣:“那就喝一口吧!”
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的其下,求其下反不得求也。
喝一口,從一杯變成了一口。
雖然還是有些抗拒,沈幼薇隻是單純但也不是傻子,如果還拒絕大老板真的就要生氣了。
咬了咬嘴唇,向前走了兩步端起桌上的乾馬天尼放到唇邊,恰巧應上曹謹言冷淡的眼神,心中一慌,輕輕一抿變成了大半口。
入口柔順,喝起有著不弱的清爽感,咽下後隱約間還能品到酸酸甜甜的檸檬味。
從未喝過酒的她甚至還想再來一口。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臉頰已經紅到耳根子了。
經過調酒師特殊調製的乾馬天尼入口後不會特彆的辛辣,但卻非常的上頭。
曹謹言頷首,滿意的點點頭:“你叫幼薇是吧,老家是哪裡的?”
“老……老家是天府的。”
此時沈幼薇感覺頭懵懵的,眼睛有些發乾,曹謹言開始和這位傻白甜女主套近乎拉感情。
在話術的套路下和酒精的助攻下,沈幼薇的話匣子很快就被打開,心裡的那點秘密一點一點的往外抖。
“癌症晚期嗎?”
曹謹言一幅感同身受的樣子:“那確實挺麻煩的。”
“嗚嗚嗚~”
沈幼薇趴在沙發上嗷嗷大哭:“姥姥是我唯一的親人,就算是隻有一點點希望我也要救她。”
“肝癌晚期,說句不好聽的,肝症晚期基本上就是宣判死刑,你現在做的所有努力最後都有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落了個人財兩空的下場。”曹謹言說起來毫不留情,專門對著沈幼薇內心最脆弱的地方紮:“你現在做的努力,給你姥姥提供的治療,也隻是延長你姥姥痛苦的時間而已。”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沒有彆的辦法。”沈幼薇哭的稀裡嘩啦,崩潰值嘎嘎往外冒。
她不是不知道肝癌晚期代表了什麼,在醫療界還從未聽說過有哪個肝癌晚期患者被治療成功。
可她還是抱著那一絲絲的幻想,彆的癌症有治好的例子,那肝癌晚期治好的例子為什麼不能是姥姥呢!
人的悲歡並不相同,沈幼薇難過的心態爆炸,曹謹言現在卻爽的飛起。
看著這位傻白甜女主的心態被搞的差不多了,再搞下去就要壞了。
坐到沈幼薇身旁,俯下身子拍了拍她的後背:“其實肝癌晚期也不是不能救治,其實我有一個朋友。”
哭成淚人的沈幼薇猛然抬頭,眼眶裡全是淚花,看向曹謹言。
這一刻,她好像在看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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