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絮哪裡能忍得了這份貶低和酸楚,仗著在漠北多年養出來的力氣一把扯過齊玉榮的頭發將她扯倒在地,林念兒見此大駭,忙著就上前拉架,卻被李絮絮一腳踹開。
林挽朝在一旁看得入神,嘖嘖稱奇。
倒也難怪是能入薛行淵眼的女子,怪不得薛行淵把她放在心尖尖上,這再厲害點就能上陣殺敵了,一個撂倒兩個。
齊玉榮閉著眼大聲尖叫,揮著手亂打一通,可到底是富家養出來的貴女,十指不沾陽春水,怎麼能鬥得過自幼便在邊疆摸索長大的李絮絮,齊玉榮和林念兒兩個人都不是李絮絮的對手。
三個人扭打作一團,全然不顧臉麵,周圍人聲鼎沸,那些名門千金是想拉又不敢拉。
“你算什麼東西?你敢打我?不想活了!”
“我是刑部女官,就是要懲治你們這般仗勢欺人之人!”
“刑部女官?真是貽笑大方,一個九品芝麻官,我爹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是嗎?那就試試!我今天就是要替你爹好好教訓你!”
兩個人嘴也不停,被壓在身下的林念兒哭哭啼啼的求著住手,可沒有人顧得上她。
眼看公主府前熱鬨了起來,林挽朝也便不好看戲,想著回府奪個清閒,還沒走幾步,就聽見遠處的兵馬聲。
是薛行淵,帶著一小隊親兵縱馬前來。
他麵色沉著,翻身下馬,一把拉開了兩個人,林念兒這才得空爬了起來。
李絮絮臉上有紅印,捂著臉紅眼道:“放開我!”
齊玉榮發髻淩亂,朱釵寶飾掉了一地,妝容也花了,還要伸腳踹李絮絮,仰著脖子吼道:“彆動我,我今天非要教訓這下三濫的女人!”
“都夠了!”薛行淵沉聲怒斥,兩個人頓時一僵,周圍竊竊私語的人也被震懾住了。
齊玉榮這會兒清醒了,才看見拉架的是薛行淵,這是三年來第一次如此近的看他,可卻被他撞見了自己如此狼狽出醜的模樣,頓時紅了眼睛。
薛行淵嗬斥道:“公主府前廝打至此,成何體統?你們想乾什麼?”
又看向周圍的人:“再有聚眾鬨事者,全都帶回刑部審問!”
話音落,一群人頓時散了個乾乾淨淨。
“阿淵……阿淵,是她先打我的!”李絮絮甩開侍衛的手,跑過去保住了薛行淵的胳膊,一肚子的委屈。
薛行淵也冷靜下來,先看向齊玉榮。
齊玉榮於他而言,就如同薛玉蕘,是他的妹妹,但更是老太師最疼愛的小女兒。
“齊小姐,賤內舉止無禮,得罪了,但這件事並非一人之錯,到此便就罷了。”
齊玉榮一怔,遲疑的看向薛行淵:“你叫我齊小姐?薛行淵,不就是打了這個狐狸精,你便要與我生分至此?”
“齊小姐,你是太師之女,張口閉口便是那些下流言辭,成何體統?”
李絮絮忍著痛冷笑:“看來這豪門貴胄養出來的也不一定是什麼金尊玉貴……”
“你也給我閉嘴!”薛行淵開口嗬斥她:“我回去再管教你。方雄,帶夫人上馬車,送回將軍府。”
身後的侍衛早就看不下去了,當時在戰場上就覺得這李絮絮是個蠢貨。
他由不得李絮絮打鬨掙紮,把人塞到了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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