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要這案子,你們不想給?”
“我給你,你拿的穩嗎?”
門外忽然傳來一怔清幽的聲音。
李絮絮聞聲回頭,隻見裴淮止手執白扇,邁過大殿的門檻,徑直朝李絮絮而來。
李絮絮提起得意的笑,恭敬福身:“裴寺卿……”
忽然,冷光乍現,待看清後,堂中所有人嚇得四散逃開,更有嚇傻了的跪坐在了地上。
那大理寺的老掌事似是早就有所預料,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絮絮感覺手腕處傳來一陣涼意,她手裡的折子掉在了地上,有血像雨一般落在了上麵,湮透了紙張。
李絮絮的笑容僵在唇角,她看見自己的手,掉在了一旁,指尖還在微微抽動。
下一秒,痛感傳來,她歇斯底裡的跪在了地上尖叫,握著自己血流如注的手腕淒慘的叫喊。
“我的手!我的手!”
裴淮止收了扇子,取出帕子一點點擦了乾淨。
他淺淺地無聲地勾動唇角,笑的嗜血又蒼白,眼底泛著泯滅的灰冷,緩緩瞧向李絮絮。
裴淮止的聲音依然柔和,上挑的眼尾變成好看的彎月,熟視無睹的看著麵前大片粘稠的鮮血滴滴垂落。
“這案子,還想要嗎?”
可李絮絮整個人已經瘋癲,也不知痛還是怕,她像是瘋了一般往桌子角落瑟縮,抱著斷臂,血滿身都是,慘不忍睹。
其他的刑部官員早就是作鳥獸散,逃了個乾淨。
衛荊在一旁,默默命人拖走了李絮絮。
大人已經許久沒有下過這麼狠的手了,說砍人的手就砍人的手……
看來林寺丞再不能病了,她一病,大人又開始瘋了。
衛荊不敢再去想,他覺得有點陰森森的冷意,抬眸看去,裴寺卿正盯著他。
“張貼大理寺布告,殺林念兒之人為漠北異族十二人屠,如今異族仍在逃。散出消息,若是再有人在這個關頭與我麵前張牙舞爪,敢揣測此案真相,斷的,就不一定是手了。”
“屬下明白!”
薛行淵得了消息,李絮絮的手被砍了。
他到的時候,李絮絮已經昏迷過去,麵色蒼白,斷手被布裹著,十幾個手忙腳亂的醫治,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去,觸目驚心。
薛行淵在門外拉住一個大夫追問,那大夫滿頭的汗:“將軍,夫人的血就快止住了,但斷手卻不在,若是沒有斷手接上,恐怕令夫人今後便就徹底身殘了!”
薛行淵腦子“轟”的一聲,愕然的愣子原地。
他猛的轉身拎起送李絮絮回來的刑部官員,沉聲逼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說!”
那官員已經是嚇得上氣不接下氣,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是裴寺卿。李主事去刑部要林家女身亡的案卷卷宗,裴寺卿上來就削掉了李主事的手……”
他還沒說完,薛行淵便就已經明白了。
是李絮絮去招惹那個瘋子。
“斷手呢?”
“還……還在大理寺!”
薛行淵一把甩開那人,就要往大理寺去,屋子裡麵忽然又衝出一個大夫,急迫開口:“將軍,令夫人,如今已經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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