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們走著看。看到底誰看得準。”朱高熾笑著,順手把張欣摟緊在懷裡“媳婦,皇子皇孫真他麼的不好當啊,你也是,運氣不咋地,攤上我家了。”
張欣雖然不是很享受但也沒抗拒朱高熾的懷抱,畢竟他們目前關係還算良好。
她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一點,才拍了拍朱高熾
“既來之則安之。路反正是人走出來的。嫁都嫁了,我還能退貨不成?”
“喝,媳婦還想過退貨?我哪裡不好!!!”
“呃,這個,目前還行。”
“這話聽著,那個叫彆扭?像是等著我不行一般。”
“殿下想多了。”
“一會覺得我想少了,一會覺得我想多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啊——”
“哼,我既是女子,也有小人之心,娘說,前太子妃死得不明不白,現在那位太子妃不定做了什麼,皇太孫可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殿下再琢磨琢磨我的話有沒有道理?”
“行,我琢磨琢磨。天塌下來,也有家裡男人頂著,太操心老得快,媳婦。夜了,睡吧。”
“哦。”
大家都閉上眼睛之後,依然是朱高熾先睡著了。
張欣則在心裡盤算著後麵自己該做什麼。
朱允炆登基後會立刻削藩這顆種子她總算是給埋了下去,朱高熾後麵無論做什麼,肯定會受影響。
公爹那邊,據她推測,是去年五月,二伯的死,讓公爹跟婆婆開始警覺。
真正上心留意要晚很多,是足足兩年後——洪武三十一年的三月。
在公爹跟婆婆都開始鬆懈下來的時候,哐當一下,三伯“病”死了。
同一時期,京城裡傳出來的消息是皇祖父病得上不了朝了,朱允炆處於半接手朝政的狀態。
具體是皇祖父真的上不了了,還是其他,公爹這個做兒子的沒有途徑能夠完全確認。
藩王沒有傳召不能擅自離開藩地,朱棣想回去看看親爹的情況都不行。
二伯跟三伯沒得不清不楚,唇亡齒寒,公爹時時自危。
於是那會燕王府後麵那些並沒有修繕的破敗宮殿,多了很多人,天天叮叮當當的。
道衍和尚經常過來,府裡的女眷連宮門都不讓出。
洪武三十一年,閏五月,皇祖父薨逝。
朱允炆打著皇祖父的遺詔的名號,說皇祖父不允許所有的藩王回京祭拜,藩地所有的官員都要歸朝廷安排。
諸王世子跟郡王到京吊唁之後,則遺命三年喪必方可遣返。
前麵的也就罷了,藩王們不給去就不去。
但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全都得去,還必須呆滿三年才能回藩地。
三年,夠發生多少事情?
公爹統共就三個兒子!!!
後院好幾年無所出,為了讓朱允炆把三個兒子放回來,公爹隻能裝瘋賣傻,上文說老病乞子歸。
朱允炆不想留人話柄,終究在扣留了他們將近一年時間之後,在建文元年四月放了人。
可公爹裝病一事被人告了密,朱允炆直接派大軍壓境。
倉促之間公爹隻能舉旗反攻,所有能帶走的人馬全被公爹帶走了。
朱允炆的大軍也並沒有如公爹預料的那般掉頭回去護駕,而是直撲北平,想把燕王府整個端了好拿捏公爹。
北平那會剩下的隻有幾千守城的將士。
守城再沒有攻城困難,那也是幾千對幾萬的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