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不是大餅。你要是不想生了,我去找文北郊紮幾針就成。他說想要種子不行,男人紮一針就立竿見影。女人麻煩些。”
朱高熾回答得很認真。
他也早慧,武功稀巴爛,讀書讀得太明白。
成親生兒育女一事不過是跟著前人走。
在成親以前也沒想過能遇到張欣這樣式的。
可既然有了張欣,很多事情可以重新盤算一下。
“喝,文府醫還跟你說這個。”
張欣又被嚇了一跳。
“早年無話不說。他也是個葷素不忌的。這些年他給我爹看病,低調了許多。”
朱高熾懂文北郊。
伴君如伴虎。
“確實葷素不忌,他也不怕——”
張欣指指外麵。
“誰能想到這會的情形啊。”
朱高熾自己都沒想到這事竟然就成了。
藩王謀反或者自立為王,在哪個朝代都有,也多數不成。
他娶張欣那會都想好了以後可能成庶民了。
“也是。。。”
張欣歎氣。
“對了,宋家子這事怎麼說?”
朱高熾想起來又問,他反正不讚成。
他挺好一個妹子,何至於去當後娘。
皇家籠絡人有千方萬法,聯姻是最下策。
“我跟安樂說了,讓她爭一爭。”
“對,誰替她說話都不如她自己出來。”
朱高熾很讚成。
“我覺得娘是希望她自己說的。在自己家跟自己爹媽都不敢出聲,去了彆人家,也許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了。要是一直不敢說,隻能是不說也有不說的活法。”
恭謹順從的活法,憋屈一輩子的活法,張欣心裡補了一句。
“嗯,就是得她自己立住。”
朱高熾說完就聽車側的木板被敲了三聲。
“還要再去?”
張欣挺替馬兒累的。
最近公爹可勁兒使喚朱高熾。可任何一匹馬都架不住朱高熾一直用。
馬兒差不多了,朱高熾就借著換馬的借口上馬車上鬆快會。
這是又該走了。
“馬換好了。我還得跟我爹再兜幾圈。”
朱高熾坐正挺了挺胸膛,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讓張欣給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就下了馬車。
初春微涼的風吹在臉上讓朱高熾精神一振。
跟張欣聊過以後緊繃的情緒緩和了許多。
很多事情也在這一次次的對話裡越發的理清了思緒。
妹子們有妹子們需要解決的問題。
他同樣也有。
自己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在自己能爭取得範圍內當然是儘量去爭取。
靠山山倒,靠人人老。
像妹子的婚姻大事。
他們這些當兄長的,當嫂子的,隻能提點,不能插手。
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也沒有那麼些怨對。
至於自己的路,摸著鼻子慢慢的過河就是了,愁也愁不來。
有張欣,這日子還是有點盼頭的。
一個能對話,心裡有他的媳婦何其重要。
希望他跟張欣能像他娘跟他爹一樣,在一起這麼多年依然恩愛如初。
這次他爹給他娘安排的驚喜。
是他一手操辦的。
自古以來,皇後用的鳳印上的印紐都是金寶龜紐,就連皇祖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