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永樂十年,九月。
【皇帝戒諭皇太子書。】
【申嚴邊關茶禁。】
【江西李法良以傳彌勒教為掩護,於湖南湘潭率眾造反,應者雲集。】
【土魯蕃僧清來等入朝。】
【總兵官安遠候柳升大敗倭寇。】
【在京二十五門置城門郎,專以關防守備,毋受製於權豪,不可縱奸人,亦不可阻平人。】
【戶部尚書夏元吉申舉國州府縣鄉設置便錢務,用於各地舊鈔更換以及小麵額借貸。】
朱高熾又一次在直沽送走了坐船出巡的朱棣跟徐氏後,朝上所有的上疏,奏報等等,再次一股腦的交到了他的手裡。
朱棣走之前犯壞,把幾個得用的小宦官帶走了,把已經成年可以幫忙的朱瞻基也帶走了。
張欣就隻能成了那個給朱高熾分奏折的大冤種。
一封一封的看下來。
給所有朱高熾抱回文華殿的文書都標上一句簡單的總結。
再分門彆類的放到朱高熾手邊讓他批複。
朱高熾是一邊看就一邊吐槽
“去都去了,在京城的時候不管事,出去了倒是管的寬,我譴責個大臣都不行啦!”
“優容群臣,勿任好惡,也沒錯。爹這不是也在跟你打配合麼?”
張欣看過了總結的當然知道具體內容。
反正朱高熾跟他爹,一個打悶棍,一個給甜棗,這麼些年配合的挺好的。
“大花,你還是太善良,這信裡的遣詞絕對是真的有意見,不可偏聽以為好惡,育德養望,凡功臣犯罪、調發將士,必須奏決,就是在說我擅自做主。”
朱高熾拿手指頭在張欣麵前搖了搖,扁嘴。
“哦,好吧,殿下說的是。”
張欣決定不爭辯。
“哼,一會我全部批完就把這些全部快馬送去給我爹再批複一次!”
來吧,互相傷害吧,朱高熾壞笑。
張欣默默的繼續整理下一摞。
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人,她很多時候都理解不了這種幼稚的行為到底能帶來什麼快感,讓他們兩父子樂此不疲。
看來等婆婆回來,可以跟婆婆探討一下。
“你的商鋪還在販茶?”
朱高熾得意完了看下一封,皺眉問道。
碉門茶馬司用茶八萬三千零五十斤才換了七十匹馬回來,還都是劣馬。
這不對勁啊。
“茶跟鹽,一直在做。就是茶馬司有問題,要不要讓東廠的人去查一下。”
張欣一看就知道有貓膩,隻提議。
“嗯,你安排人去吧。鹽馬司也查一下,雖然國內不缺鹽,但也不能這麼謔謔。”
朱高熾寫下批複的同時搭了張欣。
“好。加設洮州、甘肅茶馬司吧,這種事,怕的就是一家獨大。三家才能相互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