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幾日而過。
回到紫禁城,朱高熾跟張欣又恢複了原本的生活。
朱棣那邊消停了一陣,沒有再給朱高熾加活。
但漠北再度生變。
托諾不花統一了三部,但瓦剌還是有不願意歸附的人。
瓦剌的原首領馬哈木,趁托諾不花帶著人去帖木兒那邊,擁兵飲馬河侵擾邊境。
“什麼意思,懷恨在心?”
朱高熾下朝後,留了兵部尚書說話。
“說是因著皇上詔許韃靼托諾不花入貢,還許嫁明朝公主,瓦剌殘部馬哈木覺得他也能做漠北之王。又說甘肅,寧夏兩地歸附托諾不花的,都是他的兄弟叔伯。現在都被托諾不花送給了明朝,讓咱們歸還。”
兵部尚書金忠已過花甲之年,這會還是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跟朱高熾回話。
“哎喲,您就坐著吧,不然我爹該說我不敬朝臣了。”
朱高熾點了一下千爾。
千爾趕緊就扶著金忠讓他坐了回去。
“阿魯台呢?”
朱高熾又問。
這位雖然被托諾不花架空了,但人家還在托諾不花麾下混。
“就是他送信過來的,跟咱們衛所送過來的信差不多時間到,他自請發兵討賊。”
金忠又想站起來回話,被眼明手快的千爾按了回去。
“那就讓開平守將嚴陣以待,令寧陽候陳懋、都督譚青、馬聚、朱崇巡視寧夏、大同、山西邊防。再讓陝西、山西及潼關等五衛軍隊駐紮宣府,中都、遼東、河南三都指揮使司及武平等四衛軍隊隨時待命。”
朱高熾略想了一下,就直接交代了下去。
“是,殿下。”
金忠領命而去。
“下一位是誰?”
朱高熾站起來走了兩圈,問道。
“回殿下,是禮部尚書。”
千爾答道。
“呀,他來乾啥?”
朱高熾沒想起什麼跟禮部有關的事。
“回殿下,是太孫殿下的婚事。”
千爾想扶額。
“啊,我就說我好像忘了點啥,這瞻基年底大婚!!!我得把他未來嶽父唐千戶調回來啊!”
朱高熾差點自己絆了自己一跤。
這些天他就覺得不對勁,好像忘了什麼似的,原來是兒子的婚事。
“是,殿下。那,現在讓尚書進來?”
千爾跟著朱高熾那些年,已經很處境不亂。
“嗯,好。”
朱高熾皺起臉,坐回位置,才應聲。
兒子長大了,大到都要娶媳婦了!
怪不得閨女嫌棄自己老。
不行,晚上回去,得讓張欣給自己敷臉,多敷幾層。
張欣就不顯老,肯定就是保養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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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宮招待外命婦的張欣,剛剛端了送客的茶,把人送走,轉身就打了一噴嚏。
“殿下,捧著手爐吧。”
挽袖趕緊上前遞了手爐。
“這一年的冬天冷過一年。開春了都不暖和。我還記得頭一年在燕王府的過完年沒多久,就暖和了。”
張欣抽抽鼻子,確定隻有一個噴嚏才放下了手帕,接過手爐。
“殿下沒有以前那麼抗凍了唄。”
挽袖捂嘴笑。
十幾歲跟現在,那沒法比。
“也是,記得提醒我,給禦史們送點皮毛。昨天的金夫人,也送一批。”
張欣推己及人。
今天來的都是禦史家的婦人們,都打扮得很樸素。
不管家裡有錢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