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誇得多,長得好。小姑子們還好麼?”
張欣得意一笑然後轉話題。
兩個小姑子被她帶出了王府,然後就在開女子工坊跟女子學院這條路上越走越遠,遠到差點不想嫁人。
隻是後來還是遇到了心悅的。
先後腳的功夫,就都嫁了。
嫁的都是京師那邊的人,公爹跟婆婆南巡不可能不去見一見。
本來朱棣想讓她們帶著駙馬一塊搬回京城,可這倆很有主心骨,就想留在京師。
她這會還真有點想念。
“挺好的,智明懷第二個了。她們還讓我她們問你好。”
徐氏知道張欣不想讓她想不愉快的事,也跟著說起自己的女兒。
“寶慶姑姑呢?”
“說要學智明跟安樂,過二十再嫁。”
“嘻嘻嘻。”
“還笑,都是你搞的,一個個的,都不想嫁人!”
徐氏作勢拍了張欣一下。
“哪有。我多乖。”
張欣不能認。
“乖你個大頭鬼,看招!”
徐氏翻白眼,揚腿踢了過來,張欣後退一步,兩婆媳八段錦的動作也不做了,就地打起了太極,不一會,兩個人就大汗淋漓。
徐氏打過癮了才舉手叫停,喘著氣,看著滿眼翠綠感慨
“這彆院住著比皇城裡舒服。乾脆以後,就常住這邊好了。”
“娘也這麼覺得啊?”
張欣跟著徐氏一起走到溪邊,她原本還擔心徐氏住不慣。
“宮裡四麵都是牆。也就是麵子功夫。不得不蓋罷了。”
徐氏吐氣,收尾。
碧璽馬上遞了汗巾給徐氏擦汗。
“咦,這是什麼,新貢上來的?”
徐氏拿了汗巾一擦臉就覺得觸感不對,拿下來一看,不是原來那種平整布巾,而是一塊雙麵都呈絨毛狀的,極軟乎的棉巾。
“是的,娘,新出來的花樣,叫絨布,咱們現在用的是棉絨布,棉花做的,吸水極好。洗了頭發用大的棉絨布裹著一絞,乾得特彆快。我覺得用來洗臉也很好,什麼都不用,洗完,臉上滑溜溜的。娘這個,角上鏽的是牡丹。我的是薔薇。”
張欣獻寶一樣的把自己用的也展示了一下。
“不錯。很舒服。朱砂真有毒?”
徐氏不吝誇獎。
她跟朱棣一回來就被張欣請到彆院這邊住了。
原因有說,但也沒時間仔細說。
張欣挽著擦完汗的徐氏,挽著徐氏的手往屋裡走,一邊走就一邊把事情前前後後仔仔細細都說了。
最後總結一句
“文北郊說是有毒,提了死囚正在試。我總覺得,保險一點為好。”
“幸好你爹不好這口。”
徐氏拍胸口。
“爹隻稀罕娘——”
張欣捂嘴笑。
“去——二胖三胖跟四胖呢?沒事了吧?”
徐氏老臉一紅,擰了張欣一把。
“搬出來第二天晚上,二胖的鼻子就不塞了。”
張欣說起來也是一陣後怕。
彆院這邊,為了那種草舍的感覺,沒有雕梁畫棟,也沒有濃墨重彩,所有的院子都很樸素。
幾個孩子過來住了幾天,幺娘把脈說這肺氣好了很多。
她跟朱高熾倒是不明顯。
由此可見,這玩意,可能對小孩子的影響最大。
“實在不好,地磚沒法弄,把牆皮鏟了,重新刷。”
徐氏見過拿丹藥當飯吃的人。
往往骨瘦如柴,不成樣子,而且,大多子嗣艱難,勉強生下來,不是夭折,也會短命。
“殿下也這麼說來著,就是,紫禁城太大了。”
張欣略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