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驚的一頭霧水。
先前我用過舌尖血對付過惡鬼,甚至是蕭寧缺。
可那是舌尖血,本就能夠驅邪。
難不成即便不是舌尖血,隻要是我的血,都能對付邪物?
否則怎麼解釋這些降頭,把我的血吸進肚子裡後,竟然把自己給毒死了?
一連死了這麼多個降頭,似乎把它們的主人也吸引了過來,一道陰險粗曠的男音,從另一個車廂內傳來“出什麼事了?”
一個看著四十出頭的男子,從隔壁車廂走來,那些個降頭全都自動躲在了身後,嘰裡咕嚕地在那裡告狀。
我本想借著機會起身就跑,才跑了兩步,一隻飛鏢從我的耳邊擦身而過,狠狠地釘在了牆上,我這才頭皮發麻地停下了腳。
“嘶……”
差點腦袋就沒了。
我僵著身子回頭望去,發現身後的這個男人,穿著一身深藍色大襟短袖,裸露出來的肌膚,甚至是臉上,都紋滿了各種詭異的刺青。
而他的脖子到左臉,卻紋了朵很大的紅蓮,身上還掛滿了丁零當啷的銀飾金飾瓶瓶罐罐,一手拿著孩童腦袋大小的骷髏頭,一手拿著幾枚飛鏢,看起來非常嚇人。
男人見到我的第一眼,猛地放大了瞳孔,像是認得我這張臉似的,又怒又恨地咬牙驚呼道。
“竟然是你!”
“柳娘娘!”
我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但他既然知道我姓柳,後麵還加了個娘娘,脖子上又有紅蓮刺青,那隻能是我那素未謀麵的仇家了!
我不帶猶豫的直接撒腿就跑,邊跑還邊把車廂的門給關上,打翻了一地的行李,想要試圖阻礙他的步伐。
可他不僅養了一堆的降頭,那手飛鏢也丟的極好,我在慌亂逃難之中,難免被他丟中了胳膊,疼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低頭一看,肉都黑了一塊。
“娘的,這飛鏢上還有毒!”
我忍著劇痛,將飛鏢拔出,拚了命的跑了好幾節車廂,卻發現前麵車廂的隔門,不知道被哪個殺千刀的給鎖了!
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拚了命的轉動把鎖,都無法將門打開。
眼瞧著那個男人已經追到了這裡,我唯一能做的,好像隻有跳車了!
可這火車的車速,有個百來公裡,我要是這麼跳下去了,不僅得瘸,估計也會被他手底下的降頭追上……
就在我猶豫之時,他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本就醜陋的五官更是發狠地扭曲在了一起。
“柳娘娘,你可真是能藏啊,我們這麼多人,找了你這麼多年,都沒找到你的下落。”
“沒曾想,今兒個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害怕地想要後退,奈何身後已經沒有路了。
隻能後背緊貼著車門,慘白著臉回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柳娘娘?你認錯人了!”
“你不是?”他譏笑著開口,不僅不信,反而還戲謔地嘲諷我說。
“是啊,你當然不是柳娘娘了,當年的柳娘娘從不正眼看人,又怎麼會記得我們這種人的存在?”
“可是我記得啊!”
“我永遠都記得,我渾身經脈寸斷,像條狗一樣跪在你的麵前,求你饒我一命,可你是怎麼說的?”
“你說像我這樣的人不配活著,殺我都臟了你的手,臟了你的手,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