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範無咎和謝必安,是相伴不知道多少年,天天黏在一起的好哥倆,咋感覺性格差彆這麼大?
這謝必安口無遮攔的一點心機都沒有。
範無咎怎麼給我感覺,他和我兜了這麼大一圈,直到現在,才挖好了坑兒,要和我直入正題了呢?
不僅僅是我有這種被兜圈兒的感覺,就連看他倆不順眼的陸行遇,此時都察覺到了不太對勁。
在我開口之前,陸行遇搶話似的,駁斥了一句“你和你的柳姐姐,不是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嗎?”
“怎麼,這麼多年未見,請你幫忙幫個小小的忙,你還要和她先談談條件啊?”
“莫不是你們這交情,也就是嘴上說說,哄哄人的罷了?”
陸行遇這話醋意十足,饒是我都覺得說的有些過了。
我剛想掰扯幾句緩和一下氣氛,卻不想,範無咎像是感受到了陸行遇對我的意圖,竟然毫不客氣地回懟了一句。
“柳姐姐與我們到底是何交情,自然不需要旁人置喙,一口氣超度這麼多冤魂,即便是對我們來說,也是極為損耗靈力的事情,但既然是幫柳姐姐的忙,我自義不容辭。”
“隻是超度是一回事,直接送他們輪回是另一回事,具體的還得我們家小爺出麵才能做到,我隻不過想找柳姐姐幫點小忙,怎能和交情幾何扯上關係了呢?”
這範無咎和陸行遇,一個是六道響當當的黑無常,一個是當年隻差半尾,就能修成十尾神狐的超級大妖。
這倆人隨便放出一個,都是令人聞風喪膽,十分害怕的存在。
怎麼倆人湊到一起,就像小學生吵架似的,嘰嘰歪歪的非要爭個輸贏了似的?
我見一向少言寡語的陸行遇,竟然還想回懟,登時感覺一個頭快有兩個大了,趕忙拽了他一把,打著圓場地說了句。
“哎呀哎呀,大家都彆糾結那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了,趕緊把這些冤魂超度走吧,忙正事要緊啊!”
範無咎笑嘻嘻地問“那柳姐姐是答應我了唄?”
“答應你啥了?”我問。
“我就小小一個請求,甚至都說不上是請求,就是我這裡有個小香囊,平日裡柳姐姐若是需要,可以通過香囊裡的符咒聯係上我。”
“我想讓柳姐姐把這個香囊戴在身邊,可以嗎?”範無咎委屈巴巴地問我。
我聽著這話,頓時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他的提議,是要我見那什麼江小爺呢。
“可以啊。”
就在我應答的瞬間,另一道反對的聲音,直接從我的頭頂上傳來“不行!!!”
我順著聲音將頭抬起,發現自謝必安提起江小爺起,就一直冷著臉的陸行遇,此時臉都快要綠了。
我生怕陸爺再綠下去就會發飆,那句到了嘴邊的為什麼,愣是被我硬生生的給吞進了肚子裡麵,是問都不敢問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