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儀還說“我見他的兩次,他始終沒有露過麵,所以我無法和你形容,他到底長得什麼樣子,但他身上滿是寒氣,光是稍微靠近那麼一點,便能立刻讓人感到冰凍三尺。”
“且他將你的魂魄遞給我時,手臂上那裸露出來的皮膚……是青黑色的,上麵還有褐色的古怪紋路,像是中了什麼詛咒一樣,看著有些嚇人,這應該也是他一直蒙麵的原因吧。”
“還有,我聽你喊過他一次,好像叫他……許夢白?”
“好像是這個名字,具體的我也記不太清了,這幾個信息給到你,你應該知道他是誰了吧?”
鏡儀話音落下的刹那,我下意識地對她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我到現在為止,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不過……”
“許夢白……”
“夢白……”
“白……”
我反複地在口中輕咬著這個名字,總感覺在這之中,好像找尋到了什麼一閃而過的訊息一樣。
直至下一秒,我的呼吸猛地頓住,不可思議地抬起頭,在心中驚呼道“白?”
“外婆說我這一世,會遇到的男人裡,不就是分彆有缺、行、止、白、知這五個字?”
“白……白就是最後那一個了,所以許夢白,是這最後一人了嗎?”
“可是為什麼,連江止都在我麵前,蹦躂了這麼久了,許夢白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而且再以所有人的態度上來看,好像……”
“除了鏡儀‘有幸’見過他兩麵之外,其他人像是連他的存在都並不知曉……”
“他到底又是個怎樣的存在?和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呀?”
我在心裡嘀咕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惹得鏡儀不由好奇地問了我一聲“清影?”
“清影,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我動了動嘴唇,想要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卻是欲言又止地歎息了一聲。
“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
“可能很多事情,很多結果,真的要恢複了記憶,才能夠水落石出吧。”
我倒也不是故意瞞她,而是外婆與我之間的事情,實在太過私密,我並不想讓旁人知曉太多。
“對了,如果說,站在靈泉前,能夠看見前世今生,甚至是往生的很多事情,那是不是代表了……”
“我可以通過靈泉恢複記憶?”我靈光乍現般,對鏡儀問道。
鏡儀卻說“每個人和靈泉結緣的方式與深淺不同,能在靈泉裡見到,得到的東西也是不一樣的。”
“而且……”
“可能是輪到我守護這裡之後,我看到的例子實在太少太少,我除了知道,你跳進靈泉之後,在泉底受了很多苦難,花了整整十八年,才重新轉世之外,很多事情我也無法知曉太多了。”
“所以柳清影,可能就像你當年對我說的那樣,每個人人生的每一個答案,都要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去尋找吧,我相信你能找到,我也願意配合所有我能配合的。”
鏡儀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用那十分鄭重地目光望著我的眼睛,像是對我許下了承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