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問題一出,竟把無名也給問懵了,直接順著我的話回了一句“對哦,如果是整個山裡的那條例,都全方位塌了,那範無咎和謝必安跑到哪裡去了?”
“可是下來的時候,鏡儀都能找到法子,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範無咎和謝必安畢竟是黑白無常,法力高深,有沒有可能……”
“他們也找到了其他路子,或者逆轉了掉下來的點位呢?”
豈料無名的猜測一出,卻被江止直接打斷地說“他倆不是笨蛋,追出去一段時間,發現被調虎離山之後,就會想辦法回頭來找我了,畢竟小爺我的靈力被封,他們的當務之急是給小爺我做保鏢,不是嗎?”
“所以,他們若是發現地道裡全方位的塌了,隻會順其自然地掉下來,看看能不能在裡麵碰到我們。”
範無咎和謝必安畢竟是江止一直帶在身邊的手下,他這麼篤定地說了這些,自然大家也隻能這麼認為了。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掉進這裡的,隻有我們了唄?”我詫異道。
鏡儀的目光,則一直緊緊地盯在前方那座嫋嫋炊煙的寨子裡,饒有深意地在這時,對我回出一句“到底還有誰下來,我們到前方的寨子裡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範無咎和謝必安不在,我們這麼明目張膽的深入虎穴,會不會有點危險啊?”我擔憂地問道,本是想和大家商量一個較為穩妥的方式的。
結果江止一副無所畏懼地樣子,冷哼著來了一句“就算他倆不在,不是還有小爺我嗎?”
“柳姐姐,你可不要小瞧了小爺我,就算我的靈力被封,卻也不會讓人欺負到你的!”
“……”
行吧!
江止既然都這麼說了,估計是手裡還捏著什麼底牌,沒在我麵前展示過。
“那我們先進寨子裡看看,之後再去那裡?”我朝著幻境中,那座藏有靈泉的山中指去。
奈何我們大家離得太遠,站的位置又不太好,除了能見到那座小山在群山之中,冒出了一個小尖尖的山峰之外,愣是看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鏡儀卻心思很沉地答了一句“還是等先進了寨子再說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我心跳跳的好快,覺著有些心慌,看著這寨子,莫名的感到有些不太對勁,可至於是哪裡不對,我又說不上來。”
“總之,我們小心就是了!”我對鏡儀回道。
從這片平原去往寨子,看似近在咫尺,實則也有個一兩公裡左右的路程,我們大概走了個二十多分鐘,才靠近了這座寨子的邊緣。
許是正好到了飯點,一股股好聞的菜香和飯香,不斷從寨子內飄出,聞的我肚子“呱”了一聲,忽然都覺著有些餓了。
一道道鏟子翻鍋的聲音,還有那好似鄉下的午後,才會有的蟲鳴鳥叫聲,狗子吠叫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在我的耳邊響起,令我覺得眼前這座寨子,熱鬨得好似童年裡的人間仙境一樣,令人無比向往。
一條大概隻有一兩米寬的小溪,如同寨子外邊天然的屏障一樣,以半月牙的形狀,包圍在了寨子的周圍。
小溪的溪水十分清澈,僅僅是站在溪邊,都能感受到溪水裡的甘甜,令人恨不得蹲下身子,捧著溪水喝上一口。
在現實世界裡的古城,我並未見到這條小溪,也不知是後來被人填上了,還是變成了古城裡的小溪溝。
我們在溪邊找了個相對較窄的位置,正打算跨過小溪進入寨子裡的時候,江止忽然喊了我一聲“柳姐姐,你有沒發現,這個溪水好像不太對勁?”
頭頂上的兩個太陽,將人照得實在太熱,水麵被照得反光著,更是無法直視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