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上古時期的人間,不似如今這樣的末法時代,那時靈氣蔥鬱,人人隻要修煉得當,都能延年益壽,擁有些許神力。
在這世間又分人,神,妖,魔三族。
其中人,妖,神居住在同一時空,不同的是,人族和妖族住在人間,神族則居於南海之巔的蓬萊之上。
後來因為魔族擴張,與神族大打一仗落了個兩敗俱傷的下場,魔族雖然被徹底封死在了魔域之中,此後萬年都未曾再踏足過人間,神族卻也因此隕落凋零,不複往日風采。
身為九天玄女,女媧族戰神的我,更是在那場神魔大戰中首當其衝,奮勇殺敵,最終當場隕落。
其他絕大多數的神族,戰死的戰死,殘廢的殘廢,幾乎再也沒有了與魔族一戰的能力。
女媧一族更是因此從蓬萊之中,舉族搬到昆侖駐守結界,以防魔族趁著神族衰落,再次打開世界壁攻占人間。
而那曾經住滿了終身的蓬萊,更是從天邊塌落,隻剩下了一個尖尖懸浮在了海上,變成了一座小小的孤島,後來又被大家稱之為——靈山。
可是神族和魔族之間的事情,並沒有因為蓬萊的塌落,魔域的封印而結束。
有了女媧一族的鎮守,魔族雖然無法再次來到人間,卻找到了另一種禍亂人間的方式,竟是投影在了一些人和妖的身上,不斷地騷擾著鎮守在昆侖的女媧一族,試圖找到再次開啟世界壁,攻占人間緩解魔族生存困境的可能。
世間僅存的一些神族,女媧族的長老,乃至最後的幾隻神龍,為了徹底扼殺魔族投影的機會,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用生祭的方式,才徹底封死了魔族投影的缺口。
就此,世間再無真神。
剩下的一些留有女媧族,神族,乃至龍族血脈的遺孤,更是不成氣候地逐漸泯然於眾生,在幾次血脈交融之後,與凡人沒有了太大的區彆,世間幾乎再也沒有了血脈之分。
可是神族沒有了,不代表魔族徹底消亡了。
那些神族的長老們,用自己生命作為代價堵住的缺口,雖能堵住一時,卻不可能堵住一世。
在數千年以後的某一天,魔域的結界再次有了鬆動的跡象。
駐守在昆侖的女媧族後人們,卻是連祖上的人首蛇身的神身都幻化不出來了,見到如此情形,自是嚇得不輕。
最後通過查閱古籍,以及族中討論,才敲定好了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穩妥的方案——嘗試著用他們那微薄血脈的力量,用血祭加獻舍的方式,召喚女媧族戰神,九天玄女的殘魂歸來,降臨人間拯救世人。
可是九天玄女畢竟已經戰死,就算通過血祭加獻舍的方式再次降臨到了人間,又能擁有多少當年的神力?又怎麼可能會是曾經的九天玄女?
所以他們在九天玄女身死的上古戰場——如今的宋洛鄉搭好祭壇,完成血祭之後,便將通過獻舍凝聚回人間後的我,直接帶去了從前的蓬萊,後來的靈山開始了“放養”卻又精心編排的生活。
還從女媧族的古籍裡,找到了藥效最猛,最拔苗助長的無情訣,用一種特彆“微妙,巧合”的方式,誘導了我的修煉。
我在他們的誘導下成長飛快,一度天真的以為,是我的天資聰穎,勤奮好學,辛苦修煉才得到如此造化。
可惜一切太過完美,必然會露出應有的破綻,所以在我無意間發現自己的人生全是被人編排,發現我的成就,就像一場自導自演,天大的笑話一樣,我瞬間繃不住了。
我想要奮起反抗,卻發現自己太過年輕,不僅打了草驚了蛇,還被他們狠狠教訓了一番。
他們雖是女媧族後人,雖然想要利用我拔苗助長,恢複九天玄女的神力,讓我用自己的性命去補那魔域即將鬆動的缺口,卻並不將我當作人看,更彆提給予我那九天玄女應有的尊重了。
我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個被他們製造出來,精心編排的工具而已。
工具想要反抗,要麼會被打服,要麼會被扼殺。
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再來一次血祭和獻舍,便將我拷在牢籠之中,狠狠鞭打了七七四十九天,將我打的皮開肉綻,還在鞭條上撒了鹽水,誓要將我打服為止,要我對他們生出靈魂層麵的懼怕,才覺得是真正掌控了我。
可我本就天生反骨,怎麼可能會被這些人給打服?
他們打得越疼,我的骨頭越硬,甚至做好了哪怕被他們打死,也死咬著牙硬扛下去,絕不屈服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