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程強依舊起了大早。
頂著清晨的濃霧到了縣城,將昨天采摘的文冠葉送到了藥材市場。
這一次,他直接送到了那個倉庫前麵,才給那位叫俞白芍的氣質女老板打了電話。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俞白芍才打著哈欠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她卷曲的大波浪有些蓬鬆,身上套著一件居家的睡衣,儼然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你這麼早啊?”
俞白芍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將倉庫的卷簾門撐了起來。
“下苦力的村裡人,偷懶睡懶覺可不行。”程強打了個哈哈說道。
俞白芍的睡衣有些獨特,上衣非常寬鬆,褲子卻又顯得格外的緊。
那緊緊繃出來的苗條身線,讓程強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其實你沒必要每天一送的,或者一次性摘完了送過來也行。”俞白芍扭頭說道。
程強迅速收回目光,“我不知道怎麼處理,怕弄壞了。”
“哪怕每天跑上一趟,也比這麼金貴的東西被我給糟踐了好。”
“這樣啊,我教你怎麼處理。”俞白芍一愣,隨即朝著程強招了招手,“將葉子都倒這兒。”
程強遵照吩咐,將文冠葉從車上提了下來,倒在了地上的白布上。
俞白芍攏了攏秀發蹲了下來,又像昨天一樣仔細檢查了一遍。
“品相確實挺好,這東西就是要上了年頭的樹,新樹太嫩了。”
程強微微側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睡褲下那一片雪白和一道淺淺的溝壑。
她真的好白。
剛將一把文冠葉遞到程強眼前的俞白芍,忽然注意到程強的目光。
“小家夥,看什麼呢?”
“沒,走神了。”程強連忙收回了目光,隻是語氣有點兒局促。
俞白芍嘴角輕勾,伸手將褲子往上提了提。
程強眼角的餘光清晰的瞄到兩根黑色的繩子,纖弱無力的掛在俞白芍的腰間。
這讓程強心中稍稍有些疑惑,這東西乾嘛的?
他有些想象不來。
俞白芍將手中的文冠葉攤在程強麵前,說道:“你看像這些葉子,你就沒處理好,上麵有水,沾到一起去了。其實這個東西很好收拾,打的散散的,自然晾曬就好。”
“就這樣?”程強有些詫異。
“是啊,你彆看它的價格挺高,但終究還是樹葉,避免讓它發黴有異味就可以。”俞白芍笑說道,“你昨天摘的這些,應該是下午天氣熱的時候摘的,晾的時候又沒有完全晾開,才導致有異味了。”
程強不禁有些心疼。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是吃了不懂的虧。
“那這些是不是沒用了?”程強緊張的問道。
好幾百塊錢呢。
“用倒是可以用。”俞白芍說道。
“那價格是不是……就低了?”程強小聲的問道。
俞白芍微微一笑,說道:“價格還是給你按原來的,你拿來的及時,不算嚴重。”
“像這些,你如果再捂一兩天,就徹底沒用了,那可就真是一堆爛樹葉子了。”
程強猛地鬆了口氣,還好,差點上千塊錢就飛了。
“來,幫我把這些晾一晾。”俞白芍招呼道,“儘量每一片葉子都讓它是單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