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強從醫院裡醒來的時候,身邊隻有宮哥在。
“沒死,就縫了十來針!”
看到程強醒來,這個不苟言笑的漢子打趣了一句。
“之前那會兒,我真感覺我的小命要交代在那兒了,還好撿回來了。”程強搖頭苦笑道。
他看了看身上的傷,腰和左胳膊幾乎整個都被紗布纏上了。
“傷是輕傷,就是傷口數量稍微有些多,足足七刀。”
宮哥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七的手勢,後又憤憤罵道,“我踏馬的都隻敢拿個刀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人,沒想到他們竟然敢真的動刀。”
“那幫小兔崽子,就是社會上最不穩定的混亂分子,下手一點也不知道個輕重。”
“胡有餘怎麼樣了?”程強問道。
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
“進去了。”宮哥悶聲說道,“弄了這麼大的事,他要是不進去,那就沒天理了。”
“持械聚眾鬥毆,傷人,黑惡勢力,具體會給他弄多少年不清楚,但最少也得一兩年,他要是有其他的事情,那就得往七八年上奔了。”
“奧,對了,等會兒可能會有警察來找你,該說的老實說,不該說彆說一個字。”
程強點了點頭,心中終於踏實了一些。
哪怕隻是一兩年,胡有餘也該長個記性了。
起碼,這是暫時是徹底的解決了。
“我現在能走嗎?”程強感覺了一下,除了依舊有些疼之外,活動好像不受影響。
“你要走也行,按時過來換藥就可以了,我去給你辦手續。”宮哥說道。
“那就麻煩宮哥了。”程強客氣說道。
宮哥搖了搖頭,笑道:“看看今天那群小年輕,再看看你這個小年輕,忽然間非常順眼,呂總早就交代好的事情,沒什麼好麻煩的。”
“你先歇著吧,等我辦完手續,我送你回去。”
程強不由哭笑不得。
他忽然間發現,這個木訥的大漢之前一直板著一張臉,好像是因為看他不順眼。
宮哥前腳剛走沒多久,後腳兩個警察就走進了病房。
“你就是程強?”一個看起來約莫三十來歲的年輕警察問道。
程強點了點頭。
“說說今天這個事情吧,怎麼發生的?”警察又問道。
他說話的時候,後麵一個看起來更為年輕一些警察已經拿筆記了起來。
程強便將這前前後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不該說的一個字都沒有提。
“胡有餘和李棍涉嫌組織黑惡勢力、聚眾尋釁滋事、惡意傷人,還有教唆未成年犯罪,事件非常惡劣,如果你還有其他的材料,可以舉證給我們。”年輕警察一臉嚴肅的說道。
程強聽著這麼一長串的罪名,心中越發的踏實了。
隻是他今天把這事給忽略了。
“警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