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的一家酒店裡。
林安棟正眉飛色舞對一名中年男子陳述著他的實踐作業。
“餘教授,這是一起典型的工地事件。”林安棟說道,“工地傷人事件層出不窮,普通人麵對那些黑心的建築老板根本有心無力,往往隻是爭取到微薄的賠償,甚至連醫藥費都不夠。”
“桐城地處偏僻,普通老百姓的法律意識非常淡薄,根本意識不到拿起法律武器,捍衛自己的權利。教授,我們應該把這個案子作為典型,大力宣傳,喚醒地方百姓愚昧的內心,讓他們以後在麵對這種事的時候,有個正確的參考。”
餘教授用手梳了一下他那捋的整整齊齊,但地中海有些明顯的頭發,點頭對房間裡的其他學生說道:“安棟算是真正把自己的所學,運用到了實際生活中。”
“我們學律法的目的,就是普法,用法,運用到生活中,幫助更多的人。”
“這個案子既然已經接下了,我會作為代理律師,免費為這位善良而窮苦的母親爭取到適當的賠償款。這個案子,也將作為你們共同的實踐課題,爭取完成好它。”
房間裡七八名學生層次不齊的答應了一聲。
“安棟,這次你可長臉了啊!大出風頭。”
“安棟,你讓餘教授主動增加了一項課題,你是不是該請客啊?”
在林安棟坐下來後,同學們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悄聲打趣了起來。
林安棟笑的春風滿麵,非常大方的說道:“既然來了我的家鄉,請客那是必須的。”
“不過,我這可不算是出風頭,我隻是做了我認為該做的,正確的事。”
“真是的,跟我們還這麼假。”一女同學拿自己身前的飽滿撞了下林安棟,嬌笑說道,“隻要收拾了那個黑心老板,你不但課題通關,以後的就業幾率更是大大增加,說不定實習的時候就能被大律所看上。”
林安棟看起來似乎真的很想謙虛一下,但嘴角的笑意還是抑製不住的卷了起來。
“快彆捧我了,再捧可真就要摔死了,我真的隻是做了一些我認為該做的事情。而且,還是大家一起幫忙的,要不然,我可辦不成這件事。”林安棟說道。
“這樣,晚上我找個地方,喊上餘教授一起,我請你們嘗一嘗正宗的桐城特色。”
“好啊,好啊!”
眾人興高采烈的應和了起來。
坐在電腦麵前正在用一指禪敲字的餘教授,看了一眼不遠處鬨哄哄的學生們,輕輕笑了一下,又埋頭自己的工作。
就在這時,林安棟的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
林安棟接起來聽了兩句,神色忽然間不悅起來,“阿姨,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你知不知道我們教授平常打一場官司多少錢?這一次是免費給你打,不收你一起分錢的。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你孩子不是沒事嗎?”
“如果不是我們攔著,工地上那幫人將你們母子扔出工地,轉頭就能什麼都不能認,你明白嗎?我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留下了有力的證據。”
“哎呀,我怎麼跟你就說不明白呢!啊?賠錢了?賠了多少?兩萬塊?!”
餘教授抬頭看了過來,“林安棟,怎麼了?”
“那個阿姨要撤訴,工地負責人賠了兩萬塊,還負責了醫藥費。”林安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