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離開了第一山。
經過這個一點也不算美好的插曲,他已經沒有繼續逛下去的心思了。
那個景師兄所代表的或許並不是他們那一小撮人的認知,而是一大群人。
甚至,所有弟子的認知。
在村裡長大,到如今還生活在村裡的李青,深知謠言傳播之快和他的危害。
他,輩分極高,身份又最為特殊的小師叔,好像變成公敵了。
沿著浮玉山陡峭的石階拾步而上,李青走的非常緩慢,同時在心裡思索著該怎麼去解決這個事情,他不可能挨個跟宗門內的弟子去解釋這件事。
但如果不解釋,他往後恐怕會經常遇見這種事情。
這一定會非常的煩!
也許,他往後每天的日常都會變成跟各種各樣的弟子去打架。
一想到這個情況,李青頓時就有些頭皮發麻。
解釋不現實,不解釋又好像很煩……
李青現在已經開始煩了。
一棵造型古樸的青鬆上,一身白衣的荊顏正盤膝坐在那裡打坐。
“夫君是遇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看到李青回來,她輕飄飄的落了下來,和李青並肩站在了一起。
李青笑了笑,“我的顏兒還真是蕙質蘭心,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
荊顏輕輕頷首,“夫君可就差在眉宇間寫一個大大的煩字了。”
李青失笑,“要是煩也確實是挺煩的,因為我可能以後每天要出門去打架了,除非每天就縮在浮玉山不出去,一直等到我們離開宗門。”
說完,他簡要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給荊顏說了說。
荊顏聽完之後,長袖一擺說道:“此事有何難,妾身這就代替夫君去諸山走一趟,把那些敢於嚼舌根的人挨個打一遍就好了。隻要知道疼,他們的嘴巴自然而然就閉上了。”
李青連忙攔住了荊顏,“彆彆彆,可不能這麼乾。”
“你這可不是解釋謠言,而是讓你我成為全宗門的公敵,這事可不可取。”
“那又如何?”荊顏非常理所當然的說道。
李青苦笑,“事可不能這麼簡單粗暴的乾啊,就這麼著吧,讓他們誤會去,我也不一定每天都會遇見試圖為宗門除害的弟子,不可能每天都打架。”
“夫君何苦這麼為難自己?”荊顏有些心疼的說道。
在這件事上,李青隻是稍微隻是煩悶了點。
可荊顏已經開始憤憤不平,準備用最粗暴的手段給李青找回這個場子了。
“也不算為難,我們往後還要在九真宮長久的生活下去,沒必要因為一件並不算大的事情將九真宮諸山全給得罪了。”李青認真說道。
“況且,這麼做恐怕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更會讓宗門內的弟子把我們視做公敵。我看還是等一段時間,等我師父他們回來了再做考慮吧。”
暴力針對謠言,就像是拿拳頭毀滅棉花,這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好的效果的。
“若九真宮如此對待夫君,這宗門不待也罷!”荊顏怒聲說道。
“消消氣,消消氣,一點小事而已,還沒嚴重到那個地步。其實吧,說白了就是誤會,隻要解開這個誤會事情也就解決了。”李青說道,“也許我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讓他們改變對我這個帶有極度偏見的認知。”
“他們如此對待夫君,夫君怎還能去討好他們,這不行!”荊顏高聲說道。
李青頓時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