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星辰儀與傳訊晶石,竟全無半點響應!"水月清揮動著手中的星辰儀和傳訊晶石,憂慮溢於言表。
我細細打量著周遭,越看越是驚心。我們此刻正處於海濱邊緣的一片原始森林,此地既無高山峻嶺亦無丘巒起伏,放眼皆是一派蒼莽,讓我竭力回想中華大地延綿萬裡的海岸線。在這人口密集之邦,東部海岸線早已被開發殆儘,不見絲毫未被人觸之地貌,怎會有原始森林兀立於此?
"掌櫃的錢兄,事態詭異。據我對中華山川的了解,海之濱怎會仍有原始森林呢?"大壯以其男兒特有的地理敏感也發現了異常。
水月清眉頭緊鎖"切勿誤入如塔斯馬尼亞一般的荒蠻之地,不然即便疾馳半月,怕也難覓人間煙火。"
喜子滿是疑惑"為何鬆島二次穿梭均至塔克拉瑪乾,而我們卻流落他方?"
我望向遙遠密林,聽著野獸嘶鳴,內心無法平息"此中奧妙可能在於一為生者穿梭,一為死者渡界。不同的通道開啟於彼。我總覺得,事態可能要比想象中更為險惡。"
喜子靈機一動"速用你的天眼試試!"
受喜子一語提醒,我立刻催動天眼掃視四方森林,但我並無確切期望能見得多少,即使擁有了通天神眼也未必能洞察此自然奇境,知曉自身位置。
不出意外,不論肉眼還是天眼,這片原始景象皆是一樣,沒有半分異常。然而透過天眼,我也排除了可能的法陣影響,因有些法陣確能營造如此迷離景象。
無奈之下,四人隻得沿海岸前進,因食糧有限,皆已開啟修煉姿態,以求最大限度提速前行。不知為何,此時奔騰之際我竟覺得如同解去了束縛已久的重負一般。
除了用膳之時稍作休憩外,其餘時光皆不曾停歇。直待晚霞映照,我們才遇一道磅礴大河橫亙當前。若是在北半球,此河必然是自西而東,彙入大海之中。
"這大河怎如此神似長江?"大壯脫口而出。
"你連長江河口未曾親眼見過,怎知其相似之處?"喜子反問道。
我亦有同樣的感觸"世上有幾條如這般宏大的江河,且流向自西往東者寥寥,除長江、黃河,我所知曉的更是寥寥無幾。但從沿海一路奔行至此,這裡顯然並非山東半島,故我亦以為其頗有長江之風範。"
水月清輕輕敲了下我的肩膀"爾二人莫非糊塗了?此處遍布原始森林,豈能為長江口?地球廣袤無垠,雖罕有與長江等長之河,但入海口形製與此相近者當不乏其數。"
言之有理。若真為長江,此處便是繁盛之地——魔都上海。而這裡,哪裡來的原始森林?
大河寬闊無垠,粗略一測亦超兩千米,四人無法渡河,唯有沿河而上,寄望這國度能在如此壯觀河流上築橋。
次日清晨,四人終見一處輕煙飄渺之處,遠離森林後,隻見一大片濕地覆蓋,那輕煙便在濕地上升騰。天眼開啟之際,我遙遙瞧見樹林中有戶人家。
"快些行動,那裡有人居住!"語畢,我即刻朝前方奔去。
抵達煙霧處所,眼前隻是一座簡陋茅草廬,難以置信在此時代仍有茅草居。當然,並非毫無可能,非洲便有一隅,但這兒景色與此相去甚遠。
"hello?"水月清嘗試以英語問話,一路行來,已然確信並非中華。
"誰在那裡?"茅廬傳來我們熟悉的漢話,這一刻帶來的是震撼而非驚喜。
一名衣著簡陋的中年漢子步出廬室,僅一塊獸皮束腰,發亂無型,儘管清潔,但卻散漫。其見我們後驚訝無比,雙目圓瞪,在我們四人間巡視了幾番,旋即衝進屋內,高聲道"尊上臨駕,尊上臨駕!"
片刻,一名女子步出廬室,也僅以獸皮遮身,見我們後與那漢子一同跪地,反複呼喊"拜見尊上,拜見尊上!"
對視之下,我們都明白了緣由,但依舊不敢置信,便問"敢問如今何紀元?"
那人一愣,略顯困惑地看看我們,卻還是如實應答"此歲為辛卯,禹帝掌政三年。"
"什麼,禹帝?!"大壯驚呼"治水之大禹?"
那女子同樣驚訝,望著我們道"是也,諸位尊上竟未知大禹帝君乎?"
四人皆未能言語以回應,個個皆愣住當場,良久,大壯難以置信地低語"我們……我們穿梭至夏朝?!"
通過進一步交流確認,那條宏偉河流正是夫妻二人所言之江,即現今之長江。而我們目前所處之處,則是被古人稱為雲夢之地,即今日鄱陽湖和洞庭湖周邊地區。
知曉夏都方位後,四人便立即動身前往。在這與過往截然不同的年代,尤其是數千年前的世界,心境無法平息。原本人來車往、寬闊的八車道和六車道道路貫穿南北,高鐵往來穿梭,如今卻隻見茂密森林延綿,飛禽走獸四處,人煙稀少,百裡之間難尋一二。
喜子驚歎道“穿越了,我們竟然真的穿越了……”他仍不敢接受這驚人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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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清輕撫額際,望著前方無垠而密布幽深的林海,無可奈何“如今如何是好?失去了歸路,連回去的方向都不知在何方。”
大壯歎息“雖然穿越令人震驚,但真不願身處這般荒蠻之地,十天半個月連個人影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