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徑直走入一個私密包間,進去前他的臉色還冰冷的,進去後立馬笑得親和起來。
“薑先生,我來晚了。”
坐在黑皮單人沙發上的薑楚冷冷地朝他看來,抬手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男人立馬乖巧地把頭湊過去,像隻小狗一樣溫順地擠到薑楚麵前,求薑楚摸摸頭。
薑楚冷著臉揉了揉他蓬鬆的短發,忽然手掌一發力,捏住了他的下頜,“誰讓你來的,這裡是蕭家的宴會。”
祈白的臉被捏得有些痛了,但眉頭絲毫沒有皺起,隻是眼眶微微泛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薑楚嫌棄地甩開手掌,“他可不會像你這般搖尾乞憐,學也學得像一些,滾回去。”
祈白不滾,反而往薑楚麵前湊去,他彎腰吻住了薑楚,喉嚨裡發出嚶嚀的聲音。
祈白自己往上貼,毫不知廉恥,他自己扯亂了身上的米黃色襯衣。
薑楚沒有拒絕,任由他吻了下去。
祈白從他身下抬起頭來,甜甜一笑,“薑先生,我會讓你滿意的,這種事,我做得比他好。”
說完,祈白和往常一樣,把頭埋了下去,他最是了解薑楚,和薑楚在一起兩年,薑楚喜歡什麼他都知道。
他把薑楚的衣褲整理好,抬手擦了擦唇角,這些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他已經把薑楚吃透了。
薑楚反過來將他按在沙發上,眼神裡沒有半點憐惜,他一手掐住了祈白的脖子,沉聲道“他沒你這麼犯賤,學得不像,現在懲罰你。”
薑楚手上用了力,祈白臉色都紅了。
“老公……”祈白艱難地低低喚了一聲。
薑楚鬆開手,看見桌上的香薰小瓶,隨手拿了過來,他一點也不會手下留情,祈白對他來說隻是個工具。
祈白忍不了,這次是真的痛了,眼淚唰地一下流了出來,雙腿止不住顫抖。
“老公,我錯了……”
薑楚冷著臉,又罰了一次,“不許叫我。”
祈白咬緊下唇,顫抖著道“薑先生,我錯了。”
薑楚這才滿意,將手裡的瓶子拋進了垃圾桶,眼神冷冷地掃過祈白。
薑楚去了洗手間整理自己的衣服,把手反複洗了好幾遍,他就是一個矛盾的精神體,弄了祈白還要反過來嫌棄他。
祈白斜斜地靠在單人沙發上,他根本沒辦法起來,以前薑楚雖然也有這樣對他,偶爾不講情麵,但今天下手格外地重。
他很痛,無法動彈。
祈白猜到原因,因為這裡是蕭家的宴會場所,那個人可能會在,而自己的出現會平添薑楚的怨氣,以至於讓他這麼狠心地對自己。
看見薑楚整理好衣服出來,祈白紅著眼道“薑先生,我……我走不了。”
薑楚道“我會給你叫醫生,在這兒待著吧,沒彆人會進來。”
“多謝先生。”
這會兒薑楚仿佛又恢複了人性,找了一塊小毛毯蓋在祈白下身,讓他看起來不至於這麼狼狽。
冷清的後廳裡,徐熙年聽到有人找他的時候正在吃點心,手裡的龍井茶酥剛咬了兩口,還沒吃夠呢。
侍應生催促道“有客人受傷了,你趕緊去,彆耽誤了。”
龍井茶酥是要配茶吃的,乾吃在嘴裡對徐熙年來說有些難以下咽,他必須喝口茶。
他匆忙喝了兩杯,就趕緊跟著侍應生去了樓上的私密包間。
徐熙年進去前先敲了敲門“我是醫生,我可以進來嗎?”
裡麵道“請進。”
侍應生這才幫忙開門讓他進去,徐熙年一進來就看見沙發上斜斜地坐著個年輕男人。
兩人對視時都愣住了。
徐熙年看著男人這張臉,忽然覺得有些恍惚,像是在一張較為模糊的鏡子裡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