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有合適的機會,他是要把她接到宮裡的。
他揉著她的豐盈,放緩了態度:“倒也不是不可以肖想。”
“真的嗎?”沈銀翎的鳳眼瞬間亮了起來,像是得逞的小狐狸。
她伏在他懷裡,仰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陸映哥哥,你真好。”
親完,她忽然懊惱地嬌滴滴說道:“瞧我,又喊您陸映哥哥了。我如今隻是個身份低賤的婦人,怎麼配像從前那樣,直呼您的名諱?陸映哥哥這樣親昵的稱呼,大約隻有貴為太子妃的妹妹才配叫吧。殿下放心,臣婦自知身份卑微,再也不敢和妹妹爭了。”
她睫羽低垂,一副自責歉疚的模樣。
淚珠兒欲落不落,十分我見猶憐。
陸映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何必自甘輕賤?孤把沈園送給你。”
沈園正是沈銀翎的父親從前居住的府邸。
她猛然抬起頭:“真的嗎?”
“假的。”
陸映冷聲,掌心用力。
沈銀翎吃痛不已,驟然發出一聲婉轉嬌啼,整個人像是蝦子般躬了起來。
陸映冷眼以對:“沈銀翎,你也不瞧瞧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沈雲兮雖然蠢笨了些,卻好歹是孤明媒正娶的正室,你是什麼身份,你拿什麼和她比?何況孤都說了,允許你肖想其他,你說這些話,莫非是還想得寸進尺?沈銀翎,你明明知道孤最重視規矩,僭越攀比之事,孤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陰沉沉的天空劃過閃電。
初夏雷聲轟鳴,湖麵驟然起了風。
沈銀翎凍得渾身輕顫,她不著寸縷地坐在男人的懷裡,光天化日山水之間顯得香豔而又狼狽。
她低著頭:“殿下說的是。”
垂下的長睫,覆蓋住了眼瞳深處的算計和惡意。
她故意晾了陸映兩個月。
她今日,原是來收網的。
可她高估了自己在陸映心裡的位置。
也低估了沈雲兮在東宮的地位。
至少在此時此刻,太子陸映並不能成為供她驅使的一條狗。
是她失算了。
沈銀翎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
當年她還是國公府千金的時候,京城裡的王孫公子都很喜歡她,唯獨與她定有婚約的陸映除外。
他總是冷冷清清矜貴自持,對她以禮相待,卻又生不出更多的熱絡情緒。
直到現在,她仍然無法看透這個男人。
每當她以為他被自己掌控的時候,現實就會狠狠給她一巴掌。
陸映,陸映……
“殿下!”
遠處突然隱隱傳來呼喊聲。
陸映和沈銀翎尋聲望去,一艘畫舫正朝這邊駛來。
沈雲兮、陸芊芊等人站在船舷邊,身邊簇擁著無數公子小姐,找到這艘掩映在蓮葉裡的烏篷船不過是時間問題。
沈銀翎識趣道:“我去船艙躲著。”
陸映按住她:“沒用。”
按照沈雲兮那種多疑的性格,她一定會仔細搜查烏篷船船艙。
沈銀翎不解:“那怎麼辦?”
陸映掀開烏篷船船頭的木板,木板底下是一方極狹小的空間,隻堪堪容得下一個蜷縮的女人。
他吩咐道:“進去。”
沈銀翎咬了咬唇瓣,不大情願:“殿下……”
陸映見她動也不動,於是親自動手把她摁了進去,怕她故意發出聲音,又拿了一節蓮藕塞進她的嘴裡,這才關上木板,鎖住外麵的銅鎖。
沈銀翎連件遮羞的衣物也沒有,雙手還被縛在身後,整個人被迫蜷縮在這裡,隻能透過木板縫隙看見外麵的一點點天光。
她聽見沈雲兮焦急的聲音由遠而近:“殿下,您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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