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充滿屈辱。
沈銀翎喘息著,雙手撐在石桌上,胸脯被迫整個往前挺,因為被陸映用了迷藥的緣故,顫巍巍晃蕩出春水一般的波紋,被男人用另一隻手肆意玩弄。
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哀求:“殿下……”
陸映健碩的胸膛與沈銀翎的脊背相貼地嚴絲合縫,大掌掐住她凝白的細腰,他扳過她的小臉,俯首含住她的唇,下一瞬,將她的悶哼聲儘數吞進肚中。
星夜沉浮,不知今夕何夕。
沈銀翎意識模糊之際,陸映懲罰般咬了一口她的耳珠。
他聲音沙啞:“你不記得了。”
三年前,就是在這個地方,沈銀翎背叛了他。
當時沈銀翎的母親過壽,沈園來了不少賓客,他身為準女婿自然也要來。
壽宴過後,他急於回宮,想和沈銀翎道彆卻不見她的蹤影,最後找到這座涼亭,哪想到竟然看見她和陸時淵抱在一起。
陸時淵是張貴妃的長子,隻可惜是個雙腿癱瘓的殘廢,早就失去了奪嫡的資格。
沈夫人壽宴那日,是他前往江南封地的前一日。
當時他的輪椅倒在一旁,他抱著沈銀翎滾倒在台階上。
他呼吸急促地問沈銀翎:“如果沒有陸映,你會選我嗎?”
當年陸映聽著這個問題隻覺好笑,因為沈銀翎說過隻愛他一人。
可是沈銀翎卻挽住他的脖頸,嬌滴滴地回答:“臣女與太子殿下的婚約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對他沒有任何感情,與他相處的每一刻,都令臣女感到惡心。太子終究寡言無趣,不及時淵哥哥與我投緣。”
陸時淵很滿意她的回答,與她摟抱著吻到了一起。
陸映忘了那日,他是怎麼走出沈園的。
他隻記得那天下了瓢潑大雨,浸濕了他的衣衫,直冷到人的心坎裡去。
沈銀翎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他愛。
烏雲蔽月。
亭子裡,石桌旁,他待沈銀翎,再無憐惜。
沈銀翎起初還能勉強承受。
到最後,就隻剩下歇斯底裡的求饒。
月上中天的時候,她仰麵躺在石桌上,身子幾乎對折,腳趾難耐地一陣陣蜷起,而陸映還在她身上繼續。
她的後背硌的生疼,眼神迷離渙散。
其實她很多時候,都看不清陸映的心思,他像是清清冷冷的一口古井,她從井口望去,望不見井水最幽深的地方藏著什麼。
她早已不記得這座亭子,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不明白陸映為什麼突然就變得怒不可遏,凶成了這副模樣。
淚珠順著眼角滾落。
她喘息著、呻吟著,軟聲哀求:“陸映哥哥,你饒了我吧,讓我歇歇吧……”
男人沒有理會她,反而變本加厲。
夜色沉沉,似乎永遠沒有儘頭。
直到黎明,沈銀翎才被陸映帶回去沐浴更衣。
她早已暈厥,任由海棠和微雨侍奉她清洗身子。
兩個小宮女對視一眼,眼底都是驚駭。
也不知她們家夫人是怎麼惹怒了太子殿下,今夜竟被折磨成這副模樣!
終於清洗乾淨,她倆哆哆嗦嗦把沈銀翎送進了床榻。
陸映也已經沐過身。
他看著躺在身側不省人事的女人,狹眸裡的情緒複雜至極。
沈銀翎。
沈銀翎……
他無聲地念著這個名字。
即使今夜狠狠蹂躪過她,似乎也無法抵消他心裡對她的恨。
可是,為什麼要恨呢?
這個女人不值得他愛,也不值得他恨。
她隻是消遣和玩物。
陸映想,他不該對一個玩物生出愛恨。
昨夜鬨到太晚。
陸映和沈銀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
桂全戰戰兢兢地進來:“殿下,出大事了,太子妃娘娘被刑部的人抓進大牢裡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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