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珊珊定價越高,就越能吸引她的注意。
殷珊珊明白沈銀翎的意思。
沈銀翎是讓她搶占高端市場。
如此也好,高端市場才符合她官太太的身份不是?
她破涕為笑,倨傲道:“哼,你說的法子我其實早就想到了,隻是沒說出來而已!你不會覺得你很聰明吧?”
“我生性愚鈍,自然不及妹妹冰雪聰明。”沈銀翎微笑,“像妹妹這種驚才絕豔的人物,真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姐姐拜服!”
殷珊珊對這番話很是受用。
她揉了揉手絹,斜睨向沈銀翎:“你一直待在帳中嗎?好容易出來一趟,你也該出去走走,見見世麵,多結交結交那些官家夫人。彆總縮在帳篷裡麵,顯得小家子氣,反倒給征郎丟臉。”
她一副當家主母訓誡小妾的口吻。
沈銀翎仍是淺淺笑著:“妹妹說的是,我這就出去走走。”
殷珊珊目送她踏出營帳,舒心地喝了口茶。
正房夫人當成沈銀翎這樣,也是夠窩囊的。
自己一點主見也沒有,隻知道聽小妾的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沈銀翎是妾,她殷珊珊才是當家主母呢!
沈銀翎踏出營帳,當即戴上一塊麵紗遮住容貌。
已是黃昏,天際蔓延開一望無際的紅色火燒雲。
馬蹄聲起。
沈銀翎尋聲望去,烏發紅唇金簪朱袍的少年郎騎在白馬上,由十幾個貴族公子簇擁著,意氣風發地朝山腳營地疾馳而來。
慎王,陸爭流。
陸映命人用香囊害他,他卻毫發無損。
陸映看見了不得氣死?
她一邊想,一邊走向薛伶的營帳。
薛伶隨陸映去山中打獵,營帳裡麵寂靜無聲。
她穿過屏風,看見薛綿綿坐在燭台邊刺繡,細嫩白皙的脖頸上仍然扣著鎖鏈,鎖鏈一端連接著床角,她的行動範圍隻是屏風後這一小方天地。
她喚道:“綿綿。”
薛綿綿回過神,不可思議:“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沈銀翎心疼地撫摸鎖鏈,“鑰匙在哪裡?”
“鑰匙被他隨身帶著,輕易是拿不到的。”薛綿綿黯然地搖了搖頭,隨即關切道,“對了,我寫給你的紙條你可看過了?你可得提防著點!”
沈銀翎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放心。”
薛綿綿又著急問道:“你不是流放甘州了嗎?怎麼又回了京城?還當了太子殿下的……”
她不忍說出“禁臠”那個詞。
她知道三年前的沈銀翎,是多麼矜貴的天之驕女。
“是我自己算計的結果,唯有如此,我才有機會回到京城,才有機會給父兄報仇。當他的禁臠,是我心甘情願。倒是你,你怎麼被薛伶弄成了這樣?薛尚書他們可知情?他們好歹養了你那麼多年,難道就任由你被薛伶折磨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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