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伶抬手打翻茶盞,擭住她的小臉,迫著她仰起頭,“以後離她遠點,聽見沒有?”
他才從獵場上回來,衣袍上沾染了濃烈的血腥氣息。
薛綿綿膽怯地迎上他的視線,牙關打顫,卻強忍恐懼地乞求道:“公子,昭昭是可憐人,您能不能……能不能在太子跟前,多幫幫她?”
薛伶神色一凜。
薛綿綿頓時條件反射般縮了縮身子。
薛伶譏諷:“人家兩口子的事,你摻和什麼?伺候好本公子就夠了!”
薛綿綿委屈地抿了抿唇瓣,清亮的淚珠子順著臉頰潸然滾落:“可是,可是昭昭真的很可憐……”
薛伶不耐煩地“嘖”了聲,一把將她拎到懷裡,大掌直接撩開了她層層疊疊的裙裾。
隨著男人凶悍地長驅直入,薛綿綿吃痛地哼唧了一聲,小臉迅速浮起一層薄紅,淚盈盈地抱住薛伶的肩頭,無助地顫抖著。
兩人體態差距過大,嬌小綿白的少女深深陷進男人朱紅色的錦袍裡,活像一隻不慎跌進猛獸巢穴裡的小白兔,根本無力逃脫。
薛綿綿漸漸哭得厲害。
她平時也哭,隻是今日因為有了沈銀翎的緣故,她哭得更是淒慘幾分。
薛伶不耐煩:“你再哭一聲試試?!”
薛綿綿吸了吸小鼻子,雖然勉強支止住了哭聲,可淚珠子卻仍然像是斷線珍珠。
薛伶臉色沉黑如水,繃著臉結束之後,從懷裡取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塞進薛綿綿手裡。
是他獵到的一隻小兔子。
他覺得這小兔子和薛綿綿有些像,就給帶回來了。
他猜測薛綿綿應該是喜歡的。
“小兔子?”薛綿綿啞聲呢喃,見怎麼擺弄那小兔子都一動不動,不禁哭得更加大聲,“公子送奴婢一隻死掉的兔子是什麼意思?公子是要殺了奴婢嗎?!”
薛伶:“……”
回程的路上,他把兔子捂的緊了些。
也許是被他捂死的。
他麵子上過不去,於是順勢嚇唬薛綿綿道:“你要是不聽話,就和這兔子一個下場。”
薛綿綿頓時恐懼地捂住嘴,哭得更加悲切。
薛伶更煩了。
營帳外暮色四合。
篝火邊圍著不少王孫公子、世家小姐,都在慶賀今天獵場上的收獲,烤肉味飄出很遠,笑鬨聲不絕於耳。
沈銀翎被桂全請進了半山腰的一座涼亭。
涼亭的地磚上,赫然躺著一具女屍。
陸映端坐在石凳上,淡淡道:“你可知道她是誰?”
沈銀翎搖頭:“臣婦不知。”
“她是陸爭流最寵愛的侍妾,也是孤放在他身邊的暗樁。”陸映的臉隱在昏暗的山色裡,修長的指尖慢條斯理地輕點石桌,“她本名叫卿琉,六歲起就效忠於孤,十五歲當了陸爭流的侍妾,今年十八歲,因為被人告密而暴露了奸細身份,死在了陸爭流的弓箭下。”
秋夜的山風有些寒涼。
沈銀翎柔柔弱弱地站在風裡,嬌豔動人的麵容滿是無辜:“殿下不會以為,是臣婦告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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