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對他並沒有什麼感情,與他相處的每一刻,都令臣女感到惡心。太子終究寡言無趣,不及時淵哥哥與我投緣。
在她眼裡,他陸映是很臟的人嗎?
陸映胸腔裡翻湧著恨意:“為什麼要向陸爭流告密?怎麼,你不希望他出事?沈銀翎,你不會又在私底下勾搭上陸爭流了吧?你就這麼賤,這麼離不開男人?”
“臣婦沒有告密!雖然臣婦惱恨殿下讓臣婦為妹妹擦鞋,也想過破壞殿下的計劃作為報複,但臣婦一想到卿琉姑娘是個無辜之人,不該被牽扯到這些事情裡來,就忍住了告密的衝動。”
沈銀翎抱住陸映的小腿,楚楚可憐地仰起頭:“臣婦深愛殿下,臣婦怎麼會阻撓殿下的大計?求殿下不要生臣婦的氣,臣婦再也不敢嫉妒妹妹,哪怕您要臣婦為妹妹擦鞋洗衣,臣婦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她那張哭過後的小臉嬌豔欲滴,像是被暮色籠著的一朵帶露芍藥。
嬌嬌怯怯,深情款款。
陸映負在身後的手悄然收緊。
嫉妒……
沈銀翎這種女人,會嫉妒他和沈雲兮嗎?
陸映仍然是不相信她的:“即使要你伺候太子妃,你也願意?”
“如果這樣能讓殿下相信臣婦是清白的,臣婦願意!”
“那麼即日起,你就負責為太子妃擦鞋洗衣,做滿一個月為止。”
沈銀翎深深伏地:“臣婦遵旨。”
她垂著頭,鳳眼裡掠過得逞的暗芒。
上回塞進沈雲兮寢宮的那個香囊,藥效發揮得太慢了,萬一被宮女扔了那更是白算計一場。
不如用那種香粉給沈雲兮洗衣裳,讓她每日貼身穿著,那藥效發作的才叫快呢,不出一個月,保管能叫沈雲兮徹底斷了生孩子的念頭。
她利用薛伶的栽贓陷害,兜兜轉轉這麼久,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去做這件事。
陸映給沈銀翎弄來了一張薄薄的人皮麵具,勒令她這一個月都要戴在臉上,也好方便她出現在沈雲兮眼皮子底下。
沈銀翎戴上人皮麵具,又換上東宮的宮女裝束。
回到營帳,沈銀翎被陳嬤嬤監視著,給沈雲兮洗衣裳。
陳嬤嬤見她把香粉撒進木盆裡,不由喝問:“這是什麼?!”
沈銀翎自是懶得手洗,一邊用木棍攪拌衣物,一邊笑吟吟地回答:“嬤嬤有所不知,這是一種專門用來浣洗衣物的香粉,甘州那邊的婦人們都很愛用。不僅能把衣裳洗乾淨,還能讓衣裙保持一整天的香味呢。”
陳嬤嬤古怪地看她一眼。
饒是她見多識廣,也沒見過給情敵洗衣裳還能這麼高興的。
她諒沈銀翎不敢當著自己的麵耍花招,於是就沒再多問。
是夜。
陸映安排沈銀翎在營帳裡當差,負責夜間的茶水、燈燭。
他要讓她親眼看著,他是如何臨幸沈雲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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