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是更加激烈的狂風驟雨。
極致的痛苦和歡愉交織在一起。
沈銀翎嗚嗚咽咽,哀叫連連。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情事才終於慢慢平息。
兩人並未分開,沈銀翎虛弱無力地掛在陸映身上,感受著體內的酸脹酥麻,啞著嗓子哽咽道:“陸映哥哥對待妹妹,也是這般凶狠嗎?”
陸映沉默。
他對沈雲兮,從來隻是規規矩矩。
但這種事不能讓沈銀翎知道。
於是他道:“她與你自然不同。”
沈銀翎用貝齒咬住唇瓣。
沈雲兮是他的太子妃,體麵尊貴養尊處優,自然與她這種主動送上門的玩物不同。
可是她至今仍舊想不明白,陸映究竟喜歡沈雲兮哪一點。
總不能是喜歡她蠢吧?
至於自己,她確信陸映是喜歡她的身子的,否則又何至於整夜整夜與她歡好?
可是肉體的歡愉並不足以征服一個男人,也許她該試試攻心。
她思量著,嬌軀與陸映貼的更近,漂亮的丹鳳眼格外水潤潮濕:“今日圍場射獵,臣婦悄悄站在邊上看,殿下百步穿楊英姿颯爽,真是厲害呢,令臣婦傾倒。”
陸映垂眸看她滿是崇拜的小臉:“和陸爭流比呢?”
沈銀翎嬌笑一聲:“慎王雖然也算出挑,但哪比得上殿下龍章鳳姿英明神武?不獨臣婦看您,其他閨閣小姐也都在偷偷看您呢。”
陸映重重拍了拍她的屁股:“撒謊。”
沈銀翎吃痛地挺直了身子,眼淚汪汪地軟聲道:“臣婦怎敢欺騙殿下?”
“陸爭流的騎射,是父皇親自教授,可孤的騎射卻是尋常夫子教授。你還敢說沒有欺騙孤?”
沈銀翎看著他眼底凝結的霜意,頓時猜到陸映這是在嫉妒陸爭流。
陸映生母早逝,不得聖寵,就算後來坐上太子之位,也仍然被皇帝猜忌嫌棄。
他從沒有得到過父愛。
陸映,他很孤獨。
思及此,她鳳眼瀲灩,情真意切:“可是在臣婦看來,殿下的騎射功夫其實早已勝過天子。殿下,天子老了,而您正當壯年。”
山洞寂靜,隻有水滴落下的聲音。
沈銀翎攀上陸映的寬肩,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她聲音繾綣而又深情:“皇宮雖然華麗卻過於冰冷,連規矩也都是不近人情的。殿下日夜待在宮中,也會覺得冷吧?臣婦想讓殿下知道,臣婦這顆熾熱的心永遠屬於殿下,臣婦想要溫暖殿下。”
火把的光籠罩在她身上。
水光瀲灩,美人烏發紅唇,肌膚比耳邊的珍珠墜子還要雪白細膩,飽滿窈窕的嬌軀在溫泉池裡緩緩沉浮,卷翹微挑的長睫站滿了細碎的晶瑩水珠,她猶如一尾蠱惑人心的人魚。
陸映的大掌按在她的胸口處,幾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跳聲。
他臉上情緒莫辨。
沈銀翎,她總是騙他。
他已分不清真假。
他掐住沈銀翎的細腰,把她放在溫泉池邊,再次占有了她。
山洞裡熱氣氤氳,又回響起了曖昧的啪啪水聲。
陸映眼眸沉沉,居高臨下地盯著沈銀翎那張意亂情迷的小臉,懶得分辨她是真心還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