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轉身就走。
沈銀翎紅著眼睛爬起來:“陸映,你現在是要和我一刀兩斷嗎?!”
陸映駐足,背對著她,久久沒有言語。
沈銀翎突然上前,緊緊抱住他的腰身。
她柔軟的臉蛋貼在他的脊背上,聲音破碎柔弱:“陸映哥哥,你舍得拋棄我嗎?”
陸映閉上眼。
一次次的背叛湧上心頭,沈銀翎和陸時淵涼亭擁吻的畫麵越發清晰。
腦海中,更是反複浮現出沈銀翎和羅晚照的對話。
當時沈銀翎沒有拒絕羅晚照,而是問她,這件事陸時淵知不知道。
所以她心裡,也是存了想給陸時淵當妾的心思吧?
她那樣驕傲的一個姑娘,竟然想給陸時淵當妾……
她寧願給陸時淵那個雙腿癱瘓的廢物當妾,都不肯跟著他……
他究竟還在舍不得什麼?
陸映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根一根掰開沈銀翎的手指。
他聲音清冷低沉:“你不是喜歡自由嗎?往後,你想繼續當高征的夫人也好,想去當陸時淵的小妾也罷,哪怕你改嫁崔季,孤都不會多言一句。沈銀翎,你我之間,到此為止。”
他大步離開了抱廈。
沈銀翎孤零零站在原地。
她垂下頭。
明明攻略陸映失敗,明明應該傷心的,可是不知怎的,她哭不出來。
她這輩子的淚水,似乎都在那場抄家之中流儘了。
陸映說得對,她就是個沒有心的人。
失去了陸映,她還可以找彆的靠山。
她總能報仇的。
她像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地踏出抱廈。
沒走多遠,竟然遇見了戴著麵紗的薛綿綿。
她詫異:“綿綿?”
“好巧呀!”薛綿綿歡喜地拉住沈銀翎的手,又指了指遠處,“我終於把那一缸紅豆綠豆分清楚了,公子允我出門,特意帶我進宮赴宴。”
沈銀翎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薛伶正獨自坐在花亭裡。
她問道:“他一個人在那裡乾什麼?”
薛綿綿眉開眼笑:“尚書夫人為他安排了一場相親,對方姑娘還沒過來,聽說是國子監祭酒的千金,知書達理秀外慧中,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呢。昭昭,要是他們能相看上,大約今年就能成親,到時候我就能被放到莊子上了!我再也不用日日麵對公子!”
此時,花亭裡麵。
薛伶本來就不想相親。
他等得不耐煩,正要離開,一道清脆嬌蠻的女音突然傳來:“喂,那個誰,幫忙撿一下手帕!”
說話間,一條嫩粉色手帕被風吹到了花亭地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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