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是令人震驚的非凡能力。
即使如此,鬼穀子知道提及這點已足以讓荀子震驚。
他對蘇辰保持謹慎,出於保護的原因不公開這一點——這樣恐怖的天賦極有可能給他引來無儘麻煩,甚至危機自身生命。
在這個險惡的世界,無數敵對之人防備縱橫捭闔之策,一旦曝光,恐怕有人為了蘇辰將來的威脅而圖謀不軌,意圖扼殺一顆未萌芽的天才。
鬼穀子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儘管此次帶蘇辰來儒家是為了向荀子展現其才華,但確保他的人身安全始終優先考慮。
聽了鬼穀子的話,蘇辰停住了看著前者,眼神裡閃過欣慰的神情。
他心中默默感歎“鬼穀前輩總算懂得分寸,沒有真的誤了仲永啊。”
他慶幸自己沒有被儒家過度關注,畢竟這種事一旦傳開,未來隻會變得更加複雜。
接下來,在墨家機關城的第一站,鬼穀子就公開了自己的身份,儘管蘇辰並未顯示出任何特殊的才能。
僅僅是接班鬼穀的身份,已足矣引來墨家的矚目。
如今轉至儒家,出於必要,他協助鬼穀子展示了一部分天分。
如果鬼穀再不知輕重,泄露了他的"生而知之"能力,隻怕不隻是墨家、儒家,此事一旦廣為人知,今後的日子將充滿困苦。
還好,鬼穀子掌握好了分寸。
念及於此,蘇辰心頭忽然豁然開朗,“其實想想也是,鬼穀老人是前任縱橫天驕。”
“這麼簡單道理,他也清楚得很呢。”
蘇辰在心底默默表示讚同。
鬼穀子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對他天賦的妥善利用,為自己贏得更大的收益罷了。
這就是縱橫之術的實際操作手法。
三言兩語間已能讓世間震動,把握進退是縱橫的精髓。
不得不說,表麵看,鬼穀子仿佛是來炫耀才華的。
但實際上,他有著更為深遠的布局。
正如鬼穀所預料的那樣,即便蘇辰被形容地低調無比,但對於荀子來說仍是震撼無比。
荀子望著蘇辰,眼中充滿熾熱與驚豔。
那直視的目光令人一陣寒意,讓蘇辰都覺得不自在。
沒想到此刻的荀子,幾乎已經克製不住內心的衝動。
一歲的稚齡竟能認識所有文字,並且一聽即通,這等驚人天賦竟出現在蘇辰這小孩身上,荀子又怎能不感到難以置信?這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想。
蘇辰之前的現場閱讀表演,令荀子深深相信鬼穀與蘇辰之言的確實可信!他內心興奮得甚至有些緊張,暗暗心想“這樣的奇才,簡直就是天降文聖!”
“假以時日,他若在儒家栽培,必會有難以想象的輝煌成就。”
“他必將如孔孟般成為一代文聖!”
滿腹期待之餘,荀子深感遺憾,懊悔當初未能被蘇辰看中,將其帶回儒家。
此刻對蘇辰的渴望更勝過往。
再也忍不住心中欲望,荀子轉而看向鬼穀子,開門見山地道“老鬼穀,你看我們怎麼商量才好?”
“為了能把這個孩子收在儒家,任何條件我都答應!”荀子願意做出一切犧牲。
然而,鬼穀子聽著荀子的請求,心中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看著荀子眼巴巴的模樣,他頗為享受,但口中堅決拒絕“打住!”
“蘇辰已加入我鬼穀一脈,此生屬於鬼穀,死後亦然。
絕不會有改投他處之事。”
說到“死後”,鬼穀子本能地瞄了蘇辰一眼,暗中笑道“不過嘛,我想這小子應該是長命百歲的了。”因為練習了蘇辰贈送的那部《八荒吞蒸混元秘法》,鬼穀子更加確定其修仙潛力無限。
憑借這門仙法,他知道蘇辰有可能成仙;那麼對於未來而言,即便是仙人成就,也必然是鬼穀仙人無疑。
儒家想要收蘇辰入夥,簡直是做夢,至少對於此刻的荀子而言,如此設想根本不現實。
他隻以為鬼穀看中了蘇辰非凡的才能,不舍棄他。
而蘇辰就在眼前,荀子絕不肯就此放過機會。
他轉向蘇辰,認真地說“小家夥,跟著老鬼穀,你的天賦將付諸東流。”
“武學再高又能如何?再強大的實力,也無法改變最終命運,如同劃空而過的流星。
然而若來儒家……”
"以你的才情,日後必能成一代理學大宗師。
"
"那樣的聲名將會流傳千年,為後世世代傳頌,這是習武者難以企及的高度。
"
荀子言辭清晰,他在暗示就算蘇辰最終成就的是大算子的地位又能怎樣呢?在他看來,人生短暫,這種聲名不過是多了些許虛名。
不論多偉大的武學高手,終有一日會被世人遺忘在時間裡。
可若為文聖,情形則全然不同。
譬如孔孟,儘管他們已逝去多年,可是他們的學說思想依舊永垂不朽,姓名猶在萬民口中口口相傳。
"這便是學文與習武的差彆!"
在一旁的鬼穀子嗤笑一聲,心中明白荀子將蘇辰的才質看作僅局限於學術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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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未揭穿實際上,蘇辰在武道上也有著令人震驚的天分,甚至通曉八荒吞蒸混元妙法這樣的修仙奧秘!然而此時,為了避免引人注意,他並沒有多提此事。
隻是鬼穀子忍不住心中的不服"這隻是狹隘之見。
"
他說,“縱橫術不僅僅是武學,也是策略學的一種。
你可曾忘記,縱橫家的權術何以使萬人畏懼?”
“蘇辰,未來必然能把縱橫術發揚光大!”鬼穀子滿懷信心。
荀子並未示弱,反而開始對縱橫術發起質疑,認為它“乃滋生世間亂端之本因”。
鬼穀子聽見對方這樣說,反諷儒家學說,聲稱在混亂世道中儒教理念不過書呆之見,無法在危機麵前扭轉局麵或使敵軍罷兵。
他堅信有矛盾就有爭鬥,因此縱橫術不會被淘汰,而會代代相傳。
這場辯論逐漸脫離蘇辰的主題,兩位老者陷入了一場宏觀的大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