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她才會與蓋聶、衛莊聯手對抗羅網,逐一消滅掩日、玄翦等人!
理清楚思緒後,呂不韋麵容陰沉,幾乎達到了極點。他是秦國丞相,掌握了大秦政務,飽經風浪,對鞏固權力心知肚明。
又怎麼會不清楚,斬草不除根必留後患的道理?當初,他讓驚鯢去對付那個叫做蘇辰的孩子,目的便是消除潛在的威脅。那種引發“文曲異象”
的人,絕非普通角色。
他曾擔心蘇辰一旦茁壯成長,必然會影響整個天下局勢,甚至成為他君臨天下的一大變數。因此,他不能容許蘇辰成為影響自己權勢存續的存在。
要扼殺這個變數於搖籃中,是最好的策略。至於爭取收買,他認為蘇辰非秦人,很可能不會投效於他;且文曲異象眾所周知,想必無數勢力會爭先尋求。因此,與其爭鬥不確定的結果,還不如直接解決,免卻隱患。
可是讓他未曾想到的是,眼前的蘇辰非但未倒,反而具備與眾多羅網頂級正麵交鋒並將其悉數殲滅的力量。這意味著連呂不韋也可能麵臨危險,因為驚鯢已歸順蘇辰,必將往事揭露。
如果考慮到蘇辰與蓋聶、衛莊以及叛投他們的驚鯢之間的舊怨,萬一蘇辰來勢洶洶地找他算賬,僅憑他在相府的下屬,如何抵擋得住?
呂不韋此刻內心惶然。四位強大人物組成的團隊已構成了對他的實際生存威脅。立刻詢問“六在哪裡?”
手下答道“目前六在趙國執行任務。”
聽說六尚在千裡之外的趙國,呂不韋愈發不安。連忙下達命令,“傳信給六!命令他們儘快返回,增援丞相府!”
他心中的焦慮愈發加劇。
因為六是目前羅網中僅次於掩日和玄翦的強者,一旦六未回而蘇辰等人先行尋釁,他將處於非常不利的境地。雖然他是大秦國相,但實際上自身並無多少實權。
如果此刻蘇辰四位來到眼前,隻怕他隻是任人宰割。呂不韋並不了解的是,自己可能過於高估了自己,或者低估了蘇辰的實力。事實上,早在二年前半的時候,蘇辰就已經識破,刺殺命令正是出自呂不韋。
如果蘇辰真有心置他於死地,他哪還活得到今天?要知道,在那時候,蘇辰早已達到天人境。而今再晉入修仙的元嬰境,任何阻隔都將是徒勞。彆說六,任何人都不再是難題。
六千,六百萬,無論是哪一個數字,在蘇辰單獨一人麵前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然而蘇辰根本沒那個閒心,去和他計較所謂的報複之事。
換而言之,對方挑釁了他,企圖置他於死地,對蘇辰而言,就好比小螞蟻般無足輕重。即使對方叫囂不停,也隻是他閒暇之餘才會碾死的麻煩而已,沒必要特彆為此奔波。
在此時此刻,蘇辰已然隨同蓋聶和衛莊回到了鬼穀。他們四人一齊前來向鬼穀子報告這次考驗的進展和結果。
當他們闡述了整個過程,包括抉擇的過程和後續處理辦法時,兩人心中有緊張的情緒,不向師傅求取評判
“師傅,請問,我們的行動是否妥當?”
這個問題問出,兩人的臉上流露些許緊張神情,畢竟這是決定他們能否順利出師的重要環節。
聽了他們的疑問,鬼穀子沉思後緩緩撫摸著自己的長須,開口問道“為何你們總堅信一個問題背後一定有一個既定答案?”
“若是為了老師的讚美去找尋答案,那就意味著你受限於老師的高度。”
他的話猶如一層紗,“如果尋求的是世人的認同,你們會發現世間會有太多的障礙等待你們。”
“試圖跟隨前輩的步伐,去複製他們的成就……”
他話鋒一轉,衛莊接口道,“然而,這樣的道路注定隻會重複而不能開創新篇。”
聽到這裡,鬼穀子微微讚許地點了點頭。接著他說“正是。”
“這是你們最後需要理解的理念。”
說話之際,鬼穀子還瞄了蘇辰一眼。繼而他繼續“所以你們應效仿你們這位師弟,不遵循陳規,去開創你們自己獨有的道路。”
“隻有這樣,才能超越前輩,進入一個連他們也無法觸及的境地。”
聽著鬼穀子毫不避諱地表揚,蘇辰有點害羞,伸手按了按鼻子。這些話,他自然知道鬼穀子所表達的意思,可為什麼突然與自己關聯起來了呢?
相反,蓋聶和衛莊二人全神貫注聆聽教誨,頻頻點頭讚同。蘇辰走的這條路確實與眾不同,也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