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當時就覺得荒誕,哪冒出來的古怪家夥?
有重要信函為什麼不直接送來,放在大老遠的馬廄裡算什麼意思?
當時李逸差點把鑰匙扔了,也後悔沒追出去揪住那家夥問明白。
畢竟也算曆經些世事,波譎雲詭的江湖故事聽太多了,沒道理相信一個陌生人,這種情形下的好奇心絕不是好東西,天知道馬廄裡是什麼,彆一扭鑰匙官兵就湧上來把他按在地上。
或者一扭鑰匙,開封亂了。
出於謹慎他沒扔了鑰匙,近期也沒去過開封。
奇怪的是這半年來也沒人再找過他,仿佛就是個惡作劇,或者那俠客認錯人了。
不過對方好像確認過他是不是李逸。
馬廄是要交費用的,即便真放了東西,半年不繳費恐怕也早被清空收回了。
隨它去吧,這事就算過去了,今天李逸來轉了一圈,始終沒靠近馬廄,然後去了金陵。
金陵是除開封之外的另一個繁華之地,距離長安隻有四程路。
出了金陵站西口,到皇宮的距離很近,但占華夏gdp百分之八十的幾個商號,比如沈萬三、胡雪岩、喬致庸等的總部都在這區域,也不明白為何如此布局,有種要富一起富的架勢。
站在這地方比較容易畫到長相有特色的人,但年齡和氣質往往不符合李逸的要求。
出金陵地鐵站南口是商業街,以繁名天下,也的確是繁華的天堂,或者說是交易和賺錢的天堂。
彆說華夏商家不賺錢,好像他們缺心眼似的,洛陽賣兩千兩銀子的物件這地方換個盒子就可能賣兩萬兩。
在這還能看到不少穿華貴衣裳的佳人,李逸忍不住畫了些,回家後看看又都扔了。
這些女子實則皆為風塵中人,京都的風月之地亦分三六九等,花街柳巷乃上等之所。
然細細思量,除卻容貌妍媸,其氣質倒也相仿,實無甚新奇。
長安城中多有古玩商鋪,文人雅士雲集,街邊貨攤鱗次櫛比,乃各式仿冒贗品之淵藪。
亦有人言,唐人重名節,寧死不售假,實則純屬妄言,人性無論何地皆貪利趨益,此地售假被擒之懲處甚嚴,卻依舊阻不住有人鋌而走險,畢竟普羅大眾皆欲以微末之資辦大事,此亦算為民生之便罷。
李逸多數時光皆徘徊於長安與洛陽,尤愛洛陽。
洛陽乃新奇服飾與奇異風格之發祥地,販售諸般奇裝異服與雜貨,早成了少年郎的天地,放眼望去皆是發型奇異的離經叛道之輩,一群一夥仿若群雀聚集,李逸拍之不及。
中原昔日之離經叛道之風便是自洛陽傳去,算是風尚界寥寥無幾的同步風靡。
且中原之發展水準亦頗高,某些方麵甚有超越,惜乎後繼無人,洛陽倒是始終堅守,不斷有人投身其中。
此方麵當謝書畫界,諸多人物之形象皆屬奇異風格,於是離經叛道成了主流。
李逸初次察覺自己竟真心喜愛這些麻木茫然、空洞冷漠之麵容與眼神,覺有一種彆樣魅力,仿若野生動物般透著危險之息。
亦非儘是危險,他亦見一老者著作之裝,安於街邊,似一隻候著主人牽走之犬。
有一卷《長安風雲》與洛陽相關,主要場景便是在洛陽十字街口拍攝,不得不欽佩導演善選景,此地真仿若被妖邪之氣侵襲。
實則創作《劍俠傳奇》正應多揣摩這些人之內心,譬如何種動力,令其於家中將自身精心裝扮至此,而後至此遊蕩至夜半?
寂寞與不甘寂寞,此乃值得深省之題。
李逸白日休憩、拍照,入夜整理文稿挑揀照片,而後下半夜始動筆,凡事力求儘善儘美。
《劍俠傳奇》之策劃務須一舉成功,與《周報雅士集》這般之刊物打交道便如相親一般,首次若未受青睞,後續之成本將甚高,諸多畫師需等許久方有再度約見之機。
上蒼用了七日締造世間,李逸七日之後呈上了《劍俠傳奇》之策劃。
刊物通常不接待畫師擅自登門,往昔投稿皆發傳真予編輯,當下依舊可用此法門,不過畫稿失真度著實過高。
時過境遷,李逸依刊物上之征稿之法,將策劃書發至《周報雅士集》之電子郵箱。
郵件方發出,對方即自動回複,大抵之意為編輯部甚重投稿,將審慎審閱來件,無論是否采用皆會於一周之內答複。
“敬請諒解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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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簽約契約已至編輯之手,明日此書或可改狀態矣,欲投資之友人當抓緊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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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劇情有何意見或建議可告知於我,眾人齊心火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