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難免有稚嫩之感,未必皆是文筆生澀的問題,其實有些文人十幾歲就已然文筆頗佳,最大的問題是過於拘謹,行文畏首畏尾表現力不足,論述欠缺條理性,甚至不曉得該如何闡述一個觀點。
李逸飛沒有這些問題,不緊不慢地寫出了第一篇,條理清晰,沉穩大氣,細節亦十分詳儘。
尤其是對事理分析的闡述相當有見地,那種洞察時勢中的深思熟慮狀態極為逼真,此前似乎沒有哪個文人擅長此道。
他很少引用典故,可一旦運用起來,卻有種引人入勝的魅力。
不到而立之年的人,如此老練令人難以捉摸,一股奇才之風。
大人對李逸飛承諾“接下去每個月的例會我都會申請《治國方略》上呈禦覽,逸飛要保持信心和創作水準。”
李逸飛自然是應下他,除了保持信心亦彆無他法。
科舉之選每年都會淘汰末尾數名,眾多學子在等著上榜,《治國方略》還在考察期,現在爭取或許稍早了些,但有此誌向是極好的,敢爭取方有機會,等是等不來的。
臨行之前兩人在書房分享了水果。
辦公之所進食有些失儀,於是躲在書房裡靠著書桌吃,似乎還多了些莊重之感,吃水果竟然吃出了共商大計的感覺。
大人誇讚美味,甘甜卻不乏清爽,加了蜂蜜,有股獨特的醇厚香氣。
而後他詢問了李逸飛目前的生活狀況。
打聽這個雖有個人關懷之意,但更多出於公事需要。
李逸飛能夠理解,朝廷需要錄用的官員身家清白。
曾經從事的職業會被考量,還好他此前是個講學先生,工作性質相對單純,若是這次真去煙花之地作了樂師,恐怕會被嚴厲斥責,甚至可能被革除功名。
這也無可非議,莫說在本朝,放眼整個天下的仕途恐怕都不會允許接納、培養、重用一個戲子或者類似低賤職業的人。
寫些雪月之詞附庸風雅是允許的,這是舞文弄墨,賣藝求生是不行的,那是自降身份的營生。
李逸飛說了自己目前的差事,在京城的一家衙門裡作文書、差役,雖然處理些瑣碎事務,但主要職責並非如此。
這個倒是無妨的,畢竟那些瑣碎事務裡不少就是朝廷交辦的。
大人問清楚後未再多言,人是要生存的,隻要不違背禮法道德的差事都是可行的。
另外他對李逸飛提了個建議“逸飛,科舉之選下半年的考試還有半月截止報名,有無考慮參加呢?”
“哦?是嗎?”
李逸飛瞪大了眼睛,拿著水果看著大人有些愣了“我怎忘了這等要事,您出了個妙策。”
這的確是個妙策,他也真的忘了,一個月來他為前途籌謀了許多,但把參加科舉考試給遺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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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當年,集英社於上世紀七十之載,特設兩獎,名曰手塚賞與赤塚獎,意在廣納漫畫英才,共襄漫畫大業。此二獎皆以漫畫大家之名而冠,一為手塚治蟲,一為赤塚不二夫。手塚賞專授劇情佳作,赤塚獎則予搞笑妙品。
以江川之創作格調,顯然與手塚賞更為契合。
此獎一歲頒兩回,上半歲於六月揭曉,下半歲則在十二月揭榜。當下正值投稿之期,尚餘一月以供籌備。
一歲兩獎,實乃全年皆處評獎之態。
這兩個漫畫之獎,於日本聲名遠揚。初設之時,乃由手塚治蟲、赤塚不二夫親任評判。然歲月流轉,二人相繼離世,便由在《周刊少年jup》刊載漫畫之作的大牌漫畫家接棒擔當。其中“入選作品”賞金二百萬円,“準入選”一百萬円,“佳作”五十萬円。
參與此獎,其要義非在獎金,乃為認可。再者,欲得獎金,實非易事。
雖一年開獎兩次,然其中之一等、二等之獎,多有時日空缺。自設立三十載以來,獲此殊榮者寥寥無幾,竟有連續八年無人中獎之況,實有釣魚之嫌,集英社之吝嗇,由此可見一斑。
故而,竭力斬獲“佳作”,便已甚佳。想當年,鳥山明亦僅獲佳作而已。
提及日本漫畫、動漫,無論如何皆繞不過“漫畫之神”手塚治蟲。《鐵臂阿童木》《森林大帝》《火之鳥》《怪醫黑傑克》等皆為其代表之作。可以說,手塚於內容至運營,皆對日本漫畫貢獻卓著,稱其為奠基人之一,絕不為過。
他之作品,影響眾多。鳥山明以孫悟空為主角作《龍珠》,並非創舉。手塚治蟲於五十年代便創作《我的孫悟空》,連載八載。在其一九辭世之時,正將此作進行動漫tv化。
另一位赤塚獎之赤塚不二夫,亦曾繪過孫悟空,此形象早於日本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