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能念叨,一念叨就成真了。
當天晚上師蘭就小腹一陣墜痛,愣是爬起來給自己衝了杯紅糖水喝。
記憶力原主是沒有痛經的。
上輩子的她更沒吃過這種苦,除了體感不適基本沒有什麼感覺,後麵生病了,身體自我保護乾脆都不來了。
這還是頭一回被痛經折磨。
興許是上次落水的後遺症。
哎!穿越大神都幫她把落水的不適解決了,怎麼就不能順帶解決下這個問題?
家裡沒有熱水袋,她自己捂著肚子,天蒙蒙亮時才睡過去。
好在第二天小腹的墜痛感沒有了,隻是還有點不舒服,渾身乏力加上反胃惡心,沒什麼胃口。
隻吃了兩口點心,喝了紅糖水就在床上躺著度過了一天。
傍晚的時候江采蓮從菜地回來,正準備找師蘭嘮嘮嗑,講一下家屬院最新的八卦沒想到她家院門關得嚴嚴實實。
屋裡也沒什麼動靜。
她心裡奇怪,問了鄰居葛玉梅,也沒聽說師蘭出門。
出於關心她還特意跑去家屬院門口,也得知師蘭並沒有簽字出去。
這下子江采蓮和葛玉梅都有點著急起來,兩人一合計,乾脆從院牆翻了進去。
又敲了半天門。
迷迷糊糊的師蘭才將門打開。
江采蓮都擔心半天了,就怕她出什麼事,結果看到人是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心裡有點著急,正想說她兩句。
卻發現她臉色慘白慘白的,眼下掛著青黑,一看就不正常,身子歪歪的像是隨時都能倒下。
“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江采蓮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手,一片冰涼。
“來月經了,沒什麼力氣。”師蘭說話都半死不活的。
也不全是大姨媽的原因,還有昨晚沒休息好,加上餓的。
但她就是吃不下東西,一聞到食物的味道都反酸。
“吃飯了沒有?”江采蓮看著她小臉都沒精神了,心疼得緊。
“沒,吃不下。”師蘭又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小口小口邊吹邊喝。
“你這小姑娘還是年輕,霍副團不在家,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葛玉梅也沒什麼惡意,就是見不得她這副樣子。
在她老家,哪個姑娘不是家裡家外的一把好手?
“咱們女人自己也要有點生活能力才是,等新鮮勁過去,男人就指望不上了,還是得靠自己。”
葛玉梅覺得自己這是肺腑之言。
兩家共用右邊那堵圍牆,說話聲音大點都能聽見。
加上家屬院這邊一排房子隻有兩處接水的水龍頭,一處洗衣洗菜的水池。
她連續幾天都碰到霍驍去洗衣服,瞄了幾眼,連女人的小背心褲衩子都是他洗的。
這情況讓她不由想起自己結婚的時候,也是濃情蜜意,男人恨不得把她含在嘴裡,捧在手心。
連冷水都不讓她沾手。
結果不到一個月就本性暴露,在家當上了甩手掌櫃,醬油瓶倒了都不會扶一下,甚至還
隨軍後她沒有工作也無田可種,全靠男人養家,他更是理所當然了。
關鍵她沒有經濟收入,本身就理虧,心裡不舒服也隻能忍著。
師蘭知道她沒什麼彆的意思,奈何這話聽起來就是讓人不舒坦,說得跟霍驍不在家她就沒有生存能力一樣。
她不也好好活著嗎?
沒吃飯但她喝了幾杯紅糖水,裡麵的能量足夠消耗的。
加上生理期激素的影響,她說話也有點衝,“他在家他樂意照顧我,他不在家我也不會餓死。”
“你怎麼好賴話聽不懂呢?”葛玉梅見她油鹽不進有點急了,“男人照顧你就是圖你新鮮,等他吃飽了,變臉變得比天還快。”
她語氣好似恨鐵不成鋼,很看不上師蘭把自己變成這副弱柳扶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