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鬆揉了揉之前被齊飛大力抓住的手腕。
“我知道阿飛你之前對石也有誤會,可石也現在病情過去近三個月,還不見好轉。我隻不過是這幾天聽說他無聊,過來陪他說說話而已。”
齊飛雙手環抱在胸前,嘲諷道“他的傷是你造成的嗎?”
如鬆一時有些愣住,他不明白齊飛為什麼會這麼問。不過石也身上的傷本就與他無關,如鬆下意識的搖搖頭。
齊飛冷笑,“那你是醫修還是丹修?”
如鬆此時也聽出齊飛與其中的不客氣,他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齊飛用這麼不客氣的語氣和他說話。
如鬆一時竟回不過神來,可感受到齊飛還落在他身上銳利的視線,如鬆還是搖了搖頭。
齊飛看出如鬆因為自己強硬的語氣,而感到委屈。
可齊飛語氣依舊很不客氣的,今天他一定要罵醒這個發小!
“嗬!你既不是醫修,也不是丹修,那你留在這裡有個屁用!還是說你那是株極品靈草,隻要你守在那家夥身邊,他的病情就能好?
還有,我誤會?你知道內情嗎?就擅自定義成是我誤會了那小子?”
齊飛此時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他隻是指著自己,“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他想平複一下情緒,可是越想越生氣。
要不是因為自己與如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他才懶得管對方!
麵對齊飛的質問,如鬆皺眉,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心臟有一些難受。
可這種想法很快就被腦中一道聲音壓下。
腦中的聲音不斷的勸他,讓他應該相信石也,石也才是他最信任的夥伴。
可自己最好的夥伴不是齊飛嗎?
一開始,如鬆還能認定齊飛是自己最好的夥伴這件事。
隨著腦中的聲音一遍遍的重複,石也才是他最信任的人。
如鬆隻覺得自己的記憶,就像是被一滴墨水滴在寫滿字的紙上。
明明宣紙上留下了痕跡,可如鬆卻再也無法看清,那滴墨水之下究竟是什麼字。
如鬆隱隱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麼,緊皺眉頭卻慢慢鬆開。
他的神色逐漸恢複正常,可脫口而出的話卻異常冷漠。
“難道不是嗎?若不是你誤會,又怎麼會認為石也這麼好的人會心術不正?”
“嗬!”齊飛被氣笑了。
他扒拉了幾下自己的頭發,原本整齊的發絲,此時被他揉的有些淩亂。
“當初在滄海無涯,我親眼看到石也是怎麼陷害同內弟子,你跟我說這是誤會?”
如鬆瞪大雙眼,“不可能!”
雖然齊飛早就猜到如鬆不會信,可如鬆目光中的堅定刺痛了他的眼。
果然比起自己,他還是更信任石也。
齊飛頓時一股委屈升上心頭,他紅著雙眼忍不住大聲質問道“究竟是我們認識的時間長,還是你和那個石也認識的時間長?
我說對方傷害同門你不信,可那人說的話,你卻從沒有懷疑過。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寧願相信一個剛認識沒幾年的人,也不願意相信,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我?”
齊飛的話懟的如鬆啞口無言,對方的爆發似乎提醒了如鬆。
對啊,明明自己以前最信任齊飛這個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