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在這個溫馨美好的景象下,沒有人知道,處於最中心那座屬於家主的院中,上演一出怎樣殘忍的戲碼。
明明外麵是陽光明媚,可這個房間看上去卻很是陰森。
潔白的白玉地麵此時被血液染紅。
一個已經看不出人形的人,倒在血泊之中。這人身上的傷口猙獰可怖,看上去像是沒有了呼吸,可微微起伏的胸口,說明他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
他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隨著血液的流失他的身體也逐漸冰冷。
胸膛起伏的動作也逐漸變小。
屋內除了倒在血泊的那個人外,還有一人。
一名女子坐在前方的椅子上,淡定的喝著手中的茶水。
她神色漠然的看著下方那個快要沒有呼吸的人。
女子抬起頭,整張臉被窗戶透進來的陽光照耀,一張漂亮的小臉沐浴在陽光下。
隻是溫暖的陽光。也無法溫暖她眼中的冰冷。
她明明長了一副能引起憐愛的臉,可此時那張臉卻不見半點柔弱,反倒異常的冷漠。
她眼中劃過一抹嗜血的紅光。
那雙楚楚可憐的小鹿眼,眼中不再像之前那般脆弱不堪;仿佛多說她一句,都會承受不住哭出來。
也不知道經曆的多少事,那雙眼睛現在看上去堅毅無比,仿佛沒有任何事能將她打倒。
柔弱與堅毅。
本該是完全相反的兩種氣質,可在她的身上卻完美的融合。
配上那張絕美的麵容,看上去危險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她的目光一直盯著地上那人,確切來說是盯著那快要停止起伏的胸膛上。
在對方呼吸快要停止的前一秒,女子伸出右手,一隻白色的蠱蟲出現在女子手指上。
蠱蟲的身子不斷的扭曲蠕動,像是在跳舞,又像是在召喚著什麼。
它身上一條條紅色血線,仿若活過來般,蠱蟲不斷變化舞動的身子,血線也看上去像真的血液一樣在流動。
而在蠱蟲扭動身子時,原本下方快要停止呼吸的人,胸膛突然劇烈起伏。
一陣劇烈的喘息過後,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坐起身,他伸手附在跳動的心臟上。
前一秒心臟快要停止跳動,可隻幾息之間又恢複如正常人般生龍活虎。
明明是件很神奇的事,可男人卻並不感到意外,這種事若是隻發生一兩次他還會感到意外,可男人每隔幾天就會經曆一次,此時他已經習以為常。
而且他能感受到在心臟中蠕動的蠱蟲,是它一直維持著自己的生命。
明明他從出生起,就和各種蠱蟲打交道,不應該害怕蠱蟲才對。
可他對心臟中這隻蠱蟲卻很是畏懼,正如他畏懼麵前的女人一樣。
雖然之前就知道花月淼天賦很高,撫遠仙尊也經常誇讚她的醫修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