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一個小插曲,在雨生魔過來之前,幾個心懷鬼胎的家夥將現場清理得乾乾淨淨,互相打配合,笨蛋美人·雨狂徒什麼都沒發現。
鬼哭淵考核的時候,慕子蟄果然還是動了手腳,將蘇暮雨和蘇昌河分在一組,試圖讓他們二人自相殘殺,隻能活下來一個。
但可惜,他不知道,熔爐的人全都變成了朱水雲的附庸,他一個無名者總教習,變成了老聾瞎,知道的都是彆人想讓他知道的東西,被徹底架空了。
蘇昌河知道這件事情後,握緊了手裡的寸指劍,自嘲笑笑。如果沒有朱水雲,恐怕他隻能聯合蘇暮雨,一起殺掉其他的十八個人,然後再自殺了吧。
大概率蘇暮雨是不會同意的,或許結果會是他們兩個一起活著出來,然後像一條狗一樣,跪在那些教習家主們麵前,等待他們審判,自己二人是死還是活。
這一刻,他好像切實看到了那淒慘的未來,胸口的怒火燃燒。
朱水雲讓其餘人藏在後麵先不要出來,偽裝了傷口的蘇暮雨帶著蘇昌河出去。
果然,外麵的教習看到這一幕,臉色都很難看。
“鬼哭淵百年的曆史中,從未有這種荒謬的場景。”
“你們兩個都得死。”
“因為這是我們暗河百年的規矩。”
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主和大人,如此說道。
百年,二十個人一組隻活一個,三年一次,每次十幾組,有多少條人命,多少個年輕稚嫩的孩子,葬送在這裡?
蘇暮雨聽見這話,隻覺得腳下的泥土都滿是鮮血。不愧是鬼哭淵,裡麵埋葬了多少白骨腐肉。
他抓緊了蘇昌河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神情恍惚地想著,真是讓人作嘔的地方。
他厭惡當殺手。不,他厭惡做暗河的殺手。
蘇昌河感覺到蘇暮雨的神色有些不對,安慰著在他耳邊低語“彆想了。哼,我們可不會做暗河的殺手。”
“就算要做殺手,也要做大小姐的殺手。”他嘴角含笑,將‘大小姐’三個字說得宛轉悠揚,裡麵滿是尋釁生事的味道。
慕子蟄拔劍,似乎想將二人斬殺。對他們青睞有加的蘇家主也隻是握緊了手,沒有願意為他們出麵的意思。
有人興奮探頭,有人無動於衷,有人麵露不忍,有人彆過頭去。
然後一道絕美的白光閃過,慕子蟄的頭顱衝天飛起。
一襲紅衣,看起來隻有十歲的小姑娘擋在蘇暮雨二人身前。
“嗯,還真是完全沒有出乎預料呢~”她笑吟吟地說道。
蘇暮雨的視線被一片火紅阻擋,再也看不到前方那些作嘔的大人的嘴臉,他靜默片刻,看著那個姑娘好像一朵火焰花,在人群中帶起一片紅色血花,慢慢地笑了。
“你說得對,我們不是暗河的殺手。”
埋伏著的其他孩子也跟著已經跳反的教習師傅,一擁而上。
“你們是什麼人!”
“誰敢在暗河撒野!”
“反了!反了!”
場麵非常混亂,朱水雲接連殺掉了三家家主,放過了當時麵露不忍的幾個人,重點點殺了當時幸災樂禍、笑看蘇暮雨二人去死的幾個人。
大家長迅速判斷出來自己不是朱水雲的對手,悄然決定撤退。他的傀認命地上前幫他斷後,被朱水雲一腳踢飛,趴在地上半天緩不過氣。
然後,逃走的大家長遇見了,一把魔氣衝天的傘劍。
紫色光芒閃爍,他蒼老威嚴、滿是戾氣的頭顱,就此螺旋升天。
這次鬼哭淵考核,幾乎集中了暗河全部的重要人物,雨生魔斷了他們的退路,和朱水雲聯手,兩個人將幾百號渣滓全部清理乾淨。
之後,朱水雲來到提魂殿,暗河的罪惡源頭,來自皇宮的那隻手操控暗河的根據點,提魂殿。
這裡一片黑漆,一點燭火都沒有。
這裡是暗河發布任務的地方。有三個執掌者,分彆是天官,地官,水官。皇宮下達的命令,來到影宗,再由影宗通知提魂殿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