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黎一手扶住江小坤，一手輕輕地給他順背。
見到好不容易才哄著孩子喝下去的薑湯，全數被吐出，不禁心下一沉，眉頭緊擰。
又不敢再逼迫江小坤喝薑湯，怕刺激到孩子的腸胃，導致孩子更加不舒服。
“媽媽，哥哥怎麼了？”江小壇能感受到哥哥很不舒服，神情驚慌又無措地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淚花兒。
清黎見狀，把江小壇哄走。
“哥哥現在不舒服，小壇去讓小a倒一杯水給哥哥，要微微熱的。”
“好！”江小壇仿佛得到指令的機器人，努力憋住心裡的害怕，邁著小短腿去找小a了。
等小a把水端過來，清黎又指揮著去擰熱毛巾。
江小壇如同一個小監工，跟在小a身邊跑前跑後。
江小坤吐了一會，直到再也吐不出什麼，小小的身子虛脫地依偎在清黎身上。
清黎把人翻過來抱到沙發上，先是給他用熱毛巾擦臉，然後拿起水杯放到江小坤嘴邊“小坤，喝口水緩緩。”
江小坤先抿一小口，確定不是薑湯，才繼續喝了兩口。
待稍微緩過來，看清楚自己好不容易喝下去的薑湯全部被吐出，當即“哇”地一聲哭了，哭得格外傷心。
清黎才把水杯放下，一轉頭見小孩哭成那樣，頓時慌了，“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
江小壇有點兒嚇到，忍不住跟著一起哭。
但與江小坤張大嘴巴嗷嗷哭不同，江小壇哭聲小小的，弱弱的，如同小貓崽子般。
要不是清黎耳力好，都聽不見。
兩個孩子一同哭，搞得清黎一個頭兩個大。
偏偏又不敢放任兩個孩子繼續哭下去，擔心一會江小壇哭著哭著，跟江小坤一樣把薑湯吐出來，忙不迭安撫道“小壇不怕，哥哥隻是身體不舒服，緩緩就好。”
江小壇抽噎兩聲，淚眼朦朧地望向哭得仿佛天崩地裂的哥哥，不是很相信，“真、真的？”
“真的！”
安撫好一個，清黎不禁鬆了一口氣，又去哄另一個。
明明已經準備入冬了，可清黎卻出了一腦門汗。
直到清黎哄了又哄，江小坤才一邊用小手抹著眼淚，一邊委屈巴巴地表示
“嗚嗚嗚……媽媽……我不要再喝薑湯！”
“好，不喝！”
清黎同意了，心裡鬆了一口氣之餘，又有點啼笑皆非。
還以為小孩哪裡不舒服，結果卻是害怕自己再逼他喝薑湯。
江小坤哭聲漸小，以為自己聽錯了，睜著仿佛被水洗滌過，黑寶石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清黎，“真、真的？”
“嗯。”清黎端起水杯，試探了一下水還有點餘熱，便遞到他嘴邊，說“不過熱水還是要喝，補充水分。”
江小坤見不是薑湯，便聽話地喝了。
和辛辣的薑湯比起來，沒滋沒味的熱水都變得沒那麼難喝了。
清黎一邊喂孩子喝水，一邊觀察孩子的臉色。
許是剛吐過的原因，看起來精神頭不太足，顯得人有點兒虛弱，暫時看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