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聿銘的突襲,葉紜姿早有準備,起身向後避開。
兩個丫鬟見狀,也紛紛上前來,護著葉紜姿。
“沈少爺你這是做什麼!”
“你讓我家小姐獨守空房,如今怎還有臉過來質問?!”
“沈少爺此舉,若是傳回了葉家,可是要挨板子的!”
沈聿銘大抵是被沈司晏給嚇壞了,他的下巴上滿是青色胡茬,雙眼赤紅,血絲密布,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葉紜姿撣了撣自己被沈聿銘弄臟了的衣領,在沈聿銘身上掃了一圈後,施施然坐在一旁,笑著揶揄“聽聞,沈少爺昨夜去了家主的住處發瘋,還被家主打了出來?”
她輕蔑的眼神落在沈聿銘包得跟個粽子一樣的手上,燙得他忍不住縮手“關你屁事,我還不是為了過去尋你!”
“尋我?”葉紜姿假裝無知,反問道,“沈聿銘,你尋自己的新婚夫人,為何要去自己兄長院內?”
“這府內上上下下,所有人皆知,我是今日才入的沈家,從前我連沈司晏的麵都沒見過,你又為何要去沈司晏的院子裡尋我?莫不是你在懷疑我與沈司晏通奸?”葉紜姿假裝驚愕,對著沈聿銘怒聲質問“沈聿銘,你憑什麼懷疑我?”
“我葉紜姿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從葉家八抬大轎抬回來的沈家新婦,又豈是你能如此隨意作踐懷疑的?”
“並且我還聽聞,昨日你去海宴居去得甚是篤定,你這般篤定,難不成是早就知道了那裡會發生什麼?”
“還是你自己本身就從中做了什麼勞什子見不得光的手腳?”
葉紜姿抬眸睨向沈聿銘,口中所言,讓沈聿銘頻頻後退,臉色難看。
他錯愕的看向眼前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葉紜姿居然變得這般伶牙俐齒,能言善辯。
沈聿銘咬牙,惱羞成怒的駁斥“你休要顧左右而言他!若不是你新婚之夜不在院內,我又怎會出去尋你,分明就是你自己德行不檢!”
“你會這般辯駁,定是因為心虛,我沈家怎麼會娶你這種蕩婦!”
沈聿銘氣急敗壞,舉著另外一隻沒受傷的手上前便是要動手打人。
葉紜姿眸光一凜,抬腳朝沈聿銘胸口處踹去。
沈聿銘昨日被驚嚇一夜,今日葉紜姿又是忽然動手,沈聿銘躲避不及,被葉紜姿踹翻再地,腦袋直接撞在了門柱上,瞬間腫起了一個血饅頭一樣的大包。
“蕩、婦?”葉紜姿不疾不徐的重複這兩個字。
她嗤笑一聲,忽然起身,朝屋外走去。
“葉紜姿,你要去哪裡!”
沈聿銘不明所以,隻好捂著胸口和腦袋,跟在葉紜姿的身後,隻見她輕車熟路,去了沈氏的祠堂。
沈家世代忠勇,在朝被封武安侯。
沈家老太公和葉家老太公是八拜結義的世交,葉紜姿與沈聿銘通婚,自然要來祠堂祭告沈家老太公的在天之靈。
昨夜,她從沈司晏屋裡出來以後,順道來了一趟沈家祠堂,不僅給沈家老太公上了香,還留了葉家老太公的信物在沈家老太公的牌位後麵,為的就是在此刻來打沈聿銘的臉。
葉紜姿拿出信物,不疾不徐的和沈聿銘解釋
“這信物是我昨日放的。”
“祠堂裡負責看守的管事可以替我作證。”
沒想到葉紜姿還有這一手,沈聿銘當即說不出話,嘴唇噎蠕了半天,才悶聲道“既是為了祭拜之事,那為何不等我一起?”